已经好了。
伤好了,决战就可以继续进行,伤没好,西门吹雪就绝不会动手。
这说法岂非矛盾?可这偏偏就是他们计划中的一环。
一个遮天蔽日的大计划里,每一个小计划都得这样的扑朔迷离,才能不被有心人发现。为了这一天,他们已经等了太久。
果然,明明已经落入必死结局的李燕北遇到了救星。
两道青光闪过,只听“哚”的一声,两枚铜钱同时没入门板,二十八根弓弦应声而断!
这样的指力,这样的目力,除了陆小凤还能有谁?
李燕北长舒了一口气,窄巷的位置,就是他也躲不开这样的箭雨,陆小凤来得实在是太及时了。
“昨日秀爷问我回来以后找过你没有,我就猜想你是不是会遇到危险。”陆小凤笑着自屋檐上跃了下来。
死里逢生,李燕北也笑了,他道:“秀爷莫不是乌鸦投生?怎生得被他问上一句,我就有危险了?”
陆小凤笑道:“事情往往都是如此,好的不灵坏的灵嘛。”
李燕北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对,我之前也觉得今天的风格外的冷。”他是半点也没有怀疑齐修会事先知道这些事。
陆小凤道:“觉得冷就应该去喝酒。”他既不是头一天来京城,也不是心情不好,那自然不会大早上就要去澡堂洗澡。
听到喝酒,李燕北的脸色变了变,他又想起了自己醉死的那个晚上,于是他问陆小凤:“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追杀你的都是些什么人?为什么我竟查不到他们的消息?”
陆小凤叹了一声,然后用一种很古怪的语气道:“情敌。”
李燕北愕然地张开了嘴,是什么样的女人能叫一个男人为了她疯狂到去杀另一个男人啊?
忽然,他想起了陆小凤刚来京城的那一天托他找的那个女人。
一个善于易容,使着双剑的女人。
李燕北问道:“那个女人很漂亮?”
陆小凤笑道:“也许吧,至少我到现在为止见过的样子都可称绝色。”
重点放在了“至今见过”四个字上,李燕北更加吃惊,按陆小凤这个意思,他连这个女人本来长什么样子居然都没见过?
这让他很不能理解,不过再不理解,他也不会在朋友感情方面的事上去多嘴。
所以他转了个话题,问到了那天他们喝的酒,他道:“那天我也没喝多少,怎么会醉到不醒人事?难道‘不夜园’也有问题?”
陆小凤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的错开了眼睛,那家园子除了那个给他下药的女人,其他应该是没有问题的,至于为什么只有李燕北一个人醉得那么厉害?那是因为他不想齐修因为被李燕北激得真找姑娘做些什么,所以把李燕北一个人的酒换成了那种味道淡后劲却很大的烈酒,结果差点没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过这事,陆小凤也不太好承认,于是他道:“大概那天我们点的酒比较烈吧。”
点了点头,李燕北算是认下了这个答案,回头让人把孙冲捆了,这才大摇大摆地跟着陆小凤去喝酒。
可惜,他的酒并没有喝成。
因为他中了毒,就在他吃了一个烧饼之后。
卖烧饼的人是一个佝偻着腰的老人家,这样的人总是能让人放松警惕。再说这饼陆小凤也先吃了一个,可他却没有中毒。反倒是在他之后吃的李燕北中了毒。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人缓缓地向着他们走来,他的步子很慢,他的气息却很绵长,他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