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
坐台在那降龙一掌之下,轰然塌掉了。
打票员:“……”
全观坐台倒塌的客人:“……”
目瞪口呆都不足以形容此时在场所有人那静止的微妙表情。
祁夜桥低头瞟了瞟反射性握住的几张十元大钞。
好似停止流动的空气中,传来他天生冰凉、僵硬的硬气嗓音:“一碗蔬菜粥,带走,谢谢。”
所有人:“……”
拎着热气腾腾的蔬菜粥,祁夜桥回到夏辰住的居民楼。
夏辰在被窝里睡得很沉。
眉宇依旧没有松开。
祁夜桥站在床边思索了会儿,打开盒盖,将粥置温期间,他脱掉碍身的卫衣,找来纱布重新将自己的伤口处理好,在床头席地而坐。
舀一勺粥放进自己嘴里,然后他低头,覆上夏辰的嘴唇。
粥液被他强硬挤进了夏辰的咽喉,睡梦中夏辰哼了一声。
一次又一次。
夏辰的嘴唇变得红肿起来。
直至粥已见底,祁夜桥擒着最后一口,尝遍夏辰的温软双唇滋味后,才将其渡进去。
离开时,两人之间拉出一条银丝,祁夜桥没什么表情地拿指掐断了。
“味道不错。”他低喃一句,转身出了卧室。
沉浸梦中,夏辰嘴角微微抽动了下。
黄昏降临,暗淡的夕阳沉落。
祁夜桥穿着小了不止一号的运动服走在人行道上悠闲逛着。
这回真是饿了。
裤脚裸出一节小腿的双脚一顿,祁夜桥看着前方不到五米那个略感熟悉的身影,眯了眯眼,舌尖舔过唇边。
真幸运,猎物来了。
他也不急追上,慢悠悠跟在那人身后五米多的距离。
见人哈哈笑着搂着一个小年轻转过街角,他继续抬步跟上。
黄毛还在感叹自己昨晚逃过一个大劫,并且即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笑哈哈臆想着在汌城就快混出个地位来,冷不丁和小年轻之间忽然岔进来一个人。
祁夜桥走到两人中间,长臂一展,两边各自摁住一个,硬生生却毫不费力将两人隔开,自己站在了中间。
脚步不停,他淡淡说道:“你们好。”
黄毛先是一懵,看了看肩上如铁铸般按着自己的手掌,继而抬头,对上一双长发险险遮住的黑色眼睛。
“你……”才开口,他蓦地灵光突闪,祸至心灵,‘是谁’两个字转道就变成了破音的惊叫,“是你!?”
“哇啊唔唔唔……”那只手掌在他惊叫之际猛然盖上了他的口鼻,黄毛顿时脚下一软,汗毛直立,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惊恐的气息。
小年轻却是一脸茫然看着突然搂住自己的男人,不解地看向黄毛,心想这人是黄毛的朋友?
祁夜桥的手掌坚硬如铁,攥得人肩膀生疼。
眼看行走的轨迹越来越偏,小年轻终于忍不住出声问道:“哥,这位大哥是要带我们去哪里?我们不是去你家吗?”
黄毛‘唔唔’几声,脸色发紫,祁夜桥见状稍稍松了他的鼻子,让他不至于在自己还没开动之前就先憋气死了。
没听到黄毛的回答,小年轻疑惑伸头想去看他,“这位大哥是你朋友么?”
祁夜桥固定他的肩膀,眼睛看向他,“不是朋友。”
小年轻看着他阴暗的面容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