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别想。出征之前,皇上特意交代我,边帅不可上阵前线。一点让你以身犯险的可能都不行。”
边伯贤皱了皱眉,“这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身为主帅,连上阵杀敌都做不到,你要这千军万马如何服!”
“伯贤,我大不敬说句令人寒心的话,皇上他宁可折损千军万马,也见不得你损伤分毫。你体谅他,莫要再争执。”
边伯贤闭了闭眼,“保不住他的这天下,我边伯贤第一个自刎谢罪。莫再劝我,我边伯贤铮铮男儿,一身功夫,有智有谋,大齐主帅,岂有缩头缩脑安逸躺在兄弟们命上享福的道理!”
边伯贤转头冲着外面大声喊道,“百扬!”
修长黑衣人闪身而进,单膝跪地,“主子。”
“即刻起,任你为侧翼骑营统领,一人可抵数十兵马的功夫天天耗在我身上可惜了!”
百扬脸上诧异非常,他看向边伯贤,“主子,爷出发前吩咐”
边伯贤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我不用你保护,你要做的是,保家卫国!”
语气坚定,不可反驳。边伯贤铠甲在身,眸光凛然,悠远又萧肃的气质一时之间让吴世勋和百扬只能点头称是。
他手一抬,指一扬。叮的一声,一枚银针瞬时飞向挂在墙上的战图,直挺挺狠狠地扎进一处,生生没入半根。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家国在,何惧生死离愁。”
字字铿锵,岿然不动。
盯住那一地,便是过几天再次约战之地,魏岭岗。
这一场仗,该有个结束了。
“咳咳咳咳”
吴世勋回了营帐又盯着战图看了半天,想到边伯贤的一意孤行又有点儿惴惴不安,躺下的他又起身来到主帐。
远远地就看到里面依旧灯火通明,走近几步竟听着里面那人咳嗽不已,他赶忙掀帘而入,正见着百扬拿着狐裘给依然站在案台前弯腰疾书的边伯贤披上。那人思索提笔,果断落笔,全然神色肃然,偶尔抬手轻咳几声,毫不在意又皱皱眉继续写。
“身子不舒服?”
吴世勋一出声倒是惊了边伯贤一下,他抬手摆了摆,“无碍。”
一旁的百扬倒是忍不住冲着吴将军抱怨起自己这金贵的主子,“从半个月前就开始隐隐咳嗽了,大漠里昼夜冷热差异太大,又整日为了战况忧虑,身子必然受不住。臣劝了好几回了,主子依然我行我素。”
“百扬!”
百扬敛了眸子,不再说话,硬朗的唇抿成一条线,出来前,皇上千叮咛万嘱咐自己定要照顾好边相。何不曾想现如今处处都委屈着这主子,自己真是罪该万死。
边伯贤看向吴世勋,笑了笑示意自己无事,“明日一战,至关重要。我即便躺下也还是睡不着,起来用脑子过一过能够预想的情况。”
吴世勋走过去,拿下他手中的笔放在一边,“战场上永远没有可以预测的境况。浪费神思无用,还是早些歇息吧。”
边伯贤似乎还想说说什么,吴世勋推着他凑近了道,“皇上平日里用着天下最金贵的养品,变着花样儿让御膳房天天做补品给你,可不是让你来这儿糟蹋自个儿身子的。”
听到朴灿烈,边伯贤也不再反抗,无奈摇了摇头,“又拿他来压我。”
吴世勋示意百扬准备就寝,“伯贤哥,你也体谅体谅我,鹿晗他担心你身子,又冲不得圣上发火,回来就跟我置气。”吴世勋耸了耸肩,一脸笑眯眯的样子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