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莨辛不想再多啰嗦,一把把吴奕祺推进结界之中,伸手抹去嘴角的血,对着那还不知真面目的东西冷笑,“哼,有本事就来抓我!”
那东西躲在黑雾中不肯露出真面目,这时黑雾向中间聚拢,慢慢形成一个黑黝黝的洞,梅莨辛紧紧盯着它的动向,不敢有一丝放松,中间那个黑洞突然上下张开,靠,是一只眼睛,一只死白死白的眼睛瞪着梅莨辛,可以感受得到它的怨气与恨意。梅莨辛不解,有怨气是正常的,想必是冤死的,但是为何有恨意?想不明白。
那只眼猛地冲向梅莨辛,后者跳至一旁,上下左右、东南西北四处乱窜,每每就要被那只眼追上都让梅莨辛以巧妙的姿势逃脱,那只眼怒不可遏,从黑雾中衍生出无数的手,将梅莨辛圈住,一圈一圈绕上去,梅莨辛用力一挣,挣不开不说反而越来越紧。
“别白费心机了,你是逃不掉的。”
突然那只眼说话了,是个女人的声音,梅莨辛觉得很耳熟,可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在哪儿听过,现在也不是想这种事情的时候。
“死吧!死吧!死吧!死吧!!”连续不断嘶吼般重复这两个字,用力圈紧想要将梅莨辛拦腰而断。
梅莨辛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对着它冷笑,口中速念九字真言,“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破!”
那些圈住梅莨辛的手被强大的灵力割裂,一得到解脱,梅莨辛并没有逃跑,反而面对那只眼傲然而立,双手结印,念着咒语。上下左右前后突然有金光出现,每一个方位上都是一道闪着金光的符,渐渐向中心收拢,而中心就是那只眼睛的位置。
“可恶!”它看了一眼墙面和地面都有血迹写下的符,心知被摆了一道,怒火中烧,嘶吼一声拼着全力冲出包围,撞开铁门逃逸,不过黑雾沾符即毁,那些黑雾消散了许多,露出了衣裙的一角和裙下的腿,腿上有很明显的伤痕。
梅莨辛一见,加快念咒,最终还是慢了一步让它跑了。重重呼出口气,梅莨辛脱力般坐在地上,牢房一片狼藉,这下要怎么解释?会不会被多关几天?
吴奕祺怯弱的从结界出来,坐到梅莨辛身边,“你没事吧?”
梅莨辛没有回答他,两人就这么靠着。
“梅莨辛,你没事吧?”
……
“你……谢谢了。”
……
“喂,我在跟你道谢你至少回应一声啊!”
吴奕祺一转身,梅莨辛失去依靠倒入他怀里,这下把吴奕祺吓得连忙又是探鼻息又是听心跳的,在确定他还活着后,才松了口气。
梅莨辛刚开始受的那一击并不轻,之后又用血写符,在没有符纸的情况下直接以血作为媒介,耗费太多灵力和体力,再不休息他就真要死了。
“还好,还好你没死。”吴奕祺放宽心,将梅莨辛的头靠在自己腿上,自己也很累,靠着墙渐渐睡了过去。
“喂,醒醒,醒醒!”吴奕祺被人拍醒,揉揉眼睛,才看清面前的人,看了又看,看了又看,得出一个结论:不认识。
褚云杰看人醒了,直截了当的问:“你是谁?你怎么在这?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你来炸拘留所?”
“什么?”吴奕祺一头雾水,反问对方。
突然想起昨晚的事情,面色苍白,低头一看,原本安安稳稳躺在自己腿上的梅莨辛不见了,反而是他的西装正安安静静盖在自己身上,已经皱得不成样子了。这下把吴奕祺急的面露恐慌拉着褚云杰的手就问:“人呢?人去哪儿了?”
“什么人?”
“梅莨辛去哪儿了?”
“我还想问你呢!”
“我?我怎么会知道,昨晚他明明还在这的,怎么一睁眼就不见了。”
“我一来就看到你倒在那儿睡觉,我不问你问谁?”
“你都说我在睡觉了,我怎么可能知道!”
“行了行了,你究竟是谁?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还有,是谁带你进来的,我查看过,所里没有少人,就多了个你!”
“我是良好市民好吧,怎么可能是人犯!”
“那你究竟是谁?怎么会睡在拘留所。”
“我是……”吴奕祺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