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仅仅是你的推论而已!”海伦说“我,我只是在把布鲁斯搬出浴缸时弄出了很多水罢了。”
“这就是另一个疑点所在了”侦探微笑道“如果你有能力独自把布鲁斯的遗体搬出来,为什么当时不和珍妮一起搬,而要她去找其他人呢?”
“这……我,我只是在珍妮走后,才想越快救他越好……所以我才……”
埃文摇头道:“不,你之所以选择珍妮,就是因为她是这里惟一一个体力不如你的人。所以你必须找到一个她独自在二楼的时机,让她和你一起见证这场密室里的自杀。因为她很胆小而且容易被外界影响,你让她去求援时,才能确保她会听你的,而不会想到和你一起把‘布鲁斯’先从浴缸里搬出来。”
第二次降灵会(下)
“你在信口开河,你根本就没有证据!证据!”屈尔特叫着。
“在推理出这些后,证据其实就很明显了。”埃文毫不回避地直视着他的双眼“因为珍妮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你不可能有时间从门口逃跑,也不肯定能从露台下到一楼。唯一能做的,就是藏身在卧室的某处。这也是为什么你们不遗余力要将布鲁斯的遗体搬出来,又把整个卧室弄成一片狼藉,用来掩盖你的痕迹。你应该知道现代的刑侦技术有多么先进,我想只要让探员们调查一下那个门边大衣柜里的东西,应该不难发现你曾经留下的蛛丝马迹……事实上,我这里就有一些”他举起手中一根黑色的细丝:“如果检验dna的话,这应该就是你的头发了吧。”
屈尔特的眼睛都几乎迸出了眼眶,脸白得仿佛死人一样。
“你也许早就发现了总是穿着长袖的神父,其实在右腕上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刺青。就在自己的手腕上也纹了一个与之一模一样的纹身。你在一开始就让我们对它,以及你的哥特式穿着打扮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其次,葛雷死时洞开的大门,还有大门外神父开始腐败的头颅,成功地制造出疑凶在室外的错觉。之后再让人看到一只有着你的明显特征的残肢,在多重心理暗示下就使所有人轻易接受了你也同样遭遇不幸的‘思维定势’。”埃文看着他“可以说,你这个计划一直进行的很成功。直到在密室谋杀时,终于漏出了马脚。既然凶手没有离开过密室,那么能够从容进行这个计划的,只可能是一个‘已经不存在的人’。只要我对你的死产生怀疑,你所扮演的幽灵的形象就不攻自破了。”
海伦此时突然捂着脸哭了起来:“我是被胁迫的……我是被屈尔特胁迫的。我没有杀人……”
埃文冷冷地看着她:“没错,你确实没有参与杀死布鲁斯和艾瑞克。这一点上,你有很明确的不在场证明。但是,海伦,你杀死了葛雷这件事,不能够否认。”
“我没有杀葛雷,我为什么要杀他?”海伦抽噎着嚷道。
“没错,那根能钩开阁楼门板的长柄钩子上,很可能只能查出布鲁斯的指纹”埃文说着“不过你能够确定那个关上门板的插销上也有么?如果他之前没有把阁楼门关上,那这个陷阱就根本不能成立,整块木板早就应该砸到楼梯上了。不仅仅如此,恐怕那里不止有着你的指纹吧。”
金发女子猛地停止了哭泣,不再作声。
“你们事先就早已策划好了一切,当我们第一天早上聚集在一起时,沙玛斯神父就已经被害了。我还记得,你说他的电话打不通,让我们放心地先行动。你们事前就把神父的头部和右手切下,却只将右手装进冷冻箱保存 。当我们到达大屋,就在开始下雨,大家慌忙搬运器材的时候,将它们藏在了大屋外的某处。葛雷因为在电视录像上作假,为了使灵异现象显得更逼真,他在走上楼梯前按原先计划打开了大门。因为只有他,艾瑞克,非里克斯和屈尔特知道伪造录像的事,当屈尔特声称摄像头出问题时,他不敢让尼克跟随他一起上楼。海伦只需要让布鲁斯转开注意力几秒钟,就能在珍妮因为看到白影而发出惊呼时在暗处钩开阁楼的门板。第一起凶案就完成了。当天夜里,海伦让珍妮服下安眠药后,自己悄悄下楼。将神父的头放在台阶上,顺便划破了车胎。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第二天一早,也是你先打开的大门,就是为了保证过了一个晚上,神父的头还在原处。之后的事就很简单了。屈尔特假装精神崩溃跑进树林,却乘人不注意将神父的右手戴上饰品,放在了台阶上,伪装出自己的死亡。之后,海伦借着艾瑞克对宝藏的执着,用一些诸如,老克莱格是纳粹而且藏宝地应该与纳粹有关的提示,哄骗他当晚到树林里去寻宝。却被等候在那里的屈尔特杀死。 屈尔特早在你们全体出门搜寻肖恩和我时,就已经见机进入了大宅。 因为我们发现了宝藏的真相。 在布鲁斯与我谈话过后,你们不得不提前针对布鲁斯的行动。海伦在楼梯上等待着尼克,珍妮和非里克斯上楼的时机。并且在那时,很自然的发出将尼克和非里克斯引上三楼,而珍妮会由于某些原因必须留在二楼的信号。此时躲藏在卧室里的屈尔特也得到信号,随即扑杀了浴室中的布鲁斯。在那之后的事 ,你们刚才就已经听过了。” 他向后靠了靠,望着还呆呆的海伦“‘罪恶感就像一袋该死的砖头,你所要做的就是放下它。’ (注3)对吗?杀死葛雷只是你们之前约定的一部分,相对的,屈尔特帮你杀死布鲁斯。这是一场对你们彼此来说,都觉得很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