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悠悠逛了一会儿,然后到五点半的时候原路返回,路过大叔的摊,大叔摊子前面有一个木桩,木桩上面是平的,中间凹进去一片,像一个浅口大盘子。
大叔拿着一个大木锤,打着木桩之上的一坨褐黄色的姜糖。
现在姜糖已经被打成一饼,基本成型了。
大叔竟然还记得他,大声招呼他过来:“小伙子,来,我给你尝尝新出炉的姜糖。”
永襄走过来,惊讶地说:“你还记得我?”
大叔切下一块糖:“当然了,像你这样一个小孩儿来玩的不多,而且你还戴着一副墨镜,特别好认。”
永襄推推老妈的墨镜,不好意思地笑笑。
大叔给那一块糖洒上白芝麻,递过来,期待地说:“尝尝。”
永襄接过,这糖还有些热乎,他咬了一口,没有冷却之后脆,却比冷却之后要香。
吃了两次他都不好意思了,虽然这个大叔没有要他掏钱买的意思,可正是这样,永襄更是不好意思。
于是永襄掏出钱递给大叔,说:“这个糖我要一点儿。”
他自己的有七百,老妈给他一千,他把一千五包进报纸给了孟修,他自己还留了两百。
大叔接过钱,笑嘻嘻地问:“你要多少?”
永襄一囧:“这个糖怎么卖啊?”
大叔指着摊子上堆着的一些透明密封袋,说:“是按袋卖的,一袋五块钱。”
五块钱也不贵,永襄看了看一袋也不是太多,于是说:“我要两袋。”
“好嘞。”大叔先找了九十递回去,“我给你切现做的这个,这个冷了就是摊子上这些。”
永襄点点头,大叔利落地切了木桩上的糖,洒上白芝麻装进袋子里:“给,虽然这个好吃但是一次别吃太多啊,容易上火。”
“嗯。”永襄接过来,“谢谢大叔。”
“没事儿,你一个人小心些。”
“嗯。”永襄拿着糖,大叔的热情让他有些无措,他从来没遇到过这么热情的人。
回到房间,孟修听到开门声醒来,缩在床上睁开一缝眼帘,天气热,孟修没盖被子,又穿着短裤t恤,露出小腿和手臂。
永襄进来关好门:“一休哥我回来了。我买了姜糖,趁热吃挺好吃的。”
孟修又闭上眼:“我不吃糖。”
然后翻一个身:“现在几点了?”
“六点了。”
永襄想想觉得好笑,自己逛了两个多小时,只买了十块钱的姜糖。
孟修坐起来:“那我们下去吃晚饭吧。”
孟修早上没吃东西,这一天只在火车上泡了一桶泡面,一觉醒来饿得有些狠。
“嗯。”永襄把姜糖放在长椅中间的木桌上,“你想吃什么?”
孟修把脚放进拖鞋,站起来说:“下去看看吧,第一次来也不知道这里什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