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冕知道,在两位父亲的眼里,最重要的其实只是他们对方,想要儿子孙子,就可以有,可以抱养,可以收养,要多少有多少,所以这个世界上,他们只有对方最重要。
以前父亲因为生意而忙碌,身体不好过一阵子,柳愉生便日日陪着,恨不得替他生病。一生的路程走过来,看似很长,其实只是很短暂地一瞬,他们两人在一起,不说话,只是坐在一处,就舍不得离开。
周冕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也感叹时间易逝,眨眼间生命已经走到尽头。
不过,看他们还是那么恩爱,形影不离,他就不会去问这种问题,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周冕上了回法国的飞机,而且带着不少东西一起,大约是想久住了。
他对飞机旅行并无什么好感,所以决定这次回了法国,就不要再到处乱跑了。
飞机比正常情况晚点了两个多小时,周冕下飞机时头昏脑胀,而且反胃得厉害,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刚才喝的水有问题,他的身边跟着乔伊斯安排在他身边保护他的四名保镖。因为身体不舒服,他想先去卫生间,保镖威尔就安排另外两名保镖先去等行李和联系见主人乔伊斯,他和另外一名保镖陪着周冕去卫生间。
周冕几乎是被威尔扶进的洗手间,另外一名保镖没有进来。
周冕对上洗手间里的镜子,眼前就一阵晃荡模糊,然后就晕了过去。
等醒过来,周冕发现自己是在一张床上,他迷迷糊糊地想了一阵,然后记起来自己是在机场里洗手间晕了过去。
身下的床硬且不暖和,身上的被子也又冷又潮。
房间里非常暗,他大约只能看清楚所处环境模糊的轮廓,这里不是一间舒适的房间,更不是乔伊斯的家里。
他一下子警惕了起来,然后从床上坐了起来。
坐起来之后发现身体非常难受,湿冷的环境让他觉得关节都在隐隐作痛,而且胃里很难受,是想要反胃呕吐又吐不出来的感觉。
房间里有股潮湿的发霉的味道。
周冕完全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他下床后发现更冷,房间里并没有暖气,他觉得这里像是一个地下室,但是是哪里的地下室,他自然没法知晓。
他在房间里找了好一阵,没有找到灯的开关,看房间一边墙上,明明是有灯的,只是开关不知道在哪里。
他有点害怕,但是又不是很害怕。
没能找到灯的开关,他只好去拍了拍门,过了一会儿,才有人来开了门。
周冕看到他,就愣了,“威尔先生,是你把我带到这里来的吗?”
这正是扶着周冕去洗手间的那名保镖,他高大强壮,长相却不非常粗犷,一个平头,沉默寡言,严肃认真。
即使在没有暖气的地下室,他也只穿着一件背心,现出身上虬结的肌肉。
周冕对于武力强大的男人都有发自内心的排斥,所以他平常和保镖们的关系都不亲近。
对于威尔的印象,只是他穿着西服沉默锐利的样子。
他在保镖里应该处于队长的地位,别人都听他的,但是周冕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带自己来这里。
威尔平常很少说话,此时依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