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情景重现,而且重物落地的声响、比那天还要沉重可怕……
他抬起眼睛,死死盯着秦珩看了几秒,忽然说:“不是你做的,对吗?”
秦珩静静看着他:“这是疑问句吗?”
就在这短短几秒间,林况已经缓了过来,他微微喘息着、推开秦珩的手,一边往前走一边肯定地说:“不是你做的。”
“在你眼里可能我确实很坏,但有些事我也不屑做。”秦珩在他背后说,“谢谢你的信任。”
林况匆匆朝着三千谛训练室的方向走去,脚步没有因为这话有丝毫的放慢。他头也不回地纠正:“跟信任没关系,只是判断。”
秦珩这次没再跟上来,林况也没心思去管他,他径直走到三千谛训练室前推开门,找到沈阳单刀直入问:“楚骁父亲现在的地址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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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楚骁父亲是四处旅游、途经z城,所以他具体下榻何处,除了楚骁本人之外,连沈阳也不清楚。好在正当一群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时,楚骁的第二个电话打给了林况。
“别担心,我没事……我在xx街这边,不过我刚问了路,最近的医院离这里很近,马上我就自己过去……”
楚骁这次是用路边的公用电话打来的,因而声音听起来与往常有着微妙的差别,甚至仿佛有些许的……脆弱。
“学长,我想安静一下,你如果要过来的话,可以……一个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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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况挂了电话立刻赶过去,等他到达楚骁所说的医院,看见楚骁裹着厚厚纱布的手臂时,眼眶倏然红了。
楚骁一看慌了,四顾一周——他现在所在的是病房、单间独卫,护士刚检查完出去,屋里除了他们俩就没别人了——赶紧用另一只完好的胳膊把林况搂过来,哄道:“学、学长,宝贝儿,你别哭啊!”
林况估计是怕碰到他伤口,一动不动、温顺给他抱了,在他怀里抬头问:“怎么弄的?”
楚骁一看他眼泪要掉不掉、眼尾通红的样子,心都快碎了,赶紧竹筒倒豆子似的、有什么说什么:“就我爸呗……他直播看见我抱你了,所以又找我谈话,勒令我退出战队、跟你也断绝往来……让你见笑了,8022年了,就是还有这种接受不了同性恋的老封建……”
“然后?”
“然后我哪能干!我同性恋,那也恋的是从高中就开始喜欢、到大学才好不容易追上的男神,早就拗不过来了,他当是掰水龙头呢?”
楚骁拉着林况在病床上坐下,另一只手也没松开他,林况怕碰到他的伤,只得分开双腿、在他大腿上虚虚坐着:“然后?”
“然后我就动之以理,晓之以情,告诉他我是个人,不是随便他摆弄的木偶,也不是没有自己主见和判断能力的小学生了。我靠我自己的选择就活得很好,哪怕不好,后果我也愿意自己承担。我现在自己能赚钱,也乐意给他花钱,他只要继续开开心心旅游、安享晚年,对我们的生活都好。”楚骁长长叹了口气,“这些话我不是第一次说,但这是他第一次没打断我,默默听我说完。”
“我以为这是个进步,不管多少、他总算也能理解我点了……然后我就告诉他我回去训练了,然后我也是嘚瑟,在玄关穿衣服的时候,给你打了个电话,再然后……”楚骁抿了一下唇,似乎仍然心有余悸,“他就把茶几上那个毛主席像砸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