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众人道,“就是各位全都万箭齐发,本君也能毫发无伤。”随即又跪拜皇帝,“微臣见这白鹰颇通人性,假以时日好好训养,应是猎场好帮手。所以微臣愿将此鸟献给陛下。”
皇帝瞬时明了,燕山玉这是在奉承。人群中的镇南都督程奉泉一直深深的盯着燕山玉。
犹记得有一年,有个人救了箭下白虎,那个人……就在众目睽睽等着皇帝射杀猎物放出头箭的时候,忽见他头疼不止,常妃一身劲装打马在皇帝身边,赶紧将人从马上扶下。从怀里拿出一粒丹药喂给皇帝。“这是临行前皇后给的。就怕您头风发作。”
皇帝赶紧将药丸吃下,喘息许久才翻身上马,一箭射出毫不犹豫,一只即将隐身林中的雄鹿穿颈而亡。皇帝皱皱眉,看着身后臣子们打马而去,就连素问也兴致冲冲的追赶野兽入山,他背后背了一张精巧的小弓,很眼熟。越看头也越疼,索性不去想了,他转身对着一旁关切备至的常妃说,“去吧,一显你的身手,朕也十分期待。”
等所有人都走了,皇帝一个人下马,躺在柔软的散发着初春气息的草地上,感受着身上温暖的阳光。这场景分外熟悉,如果身旁有个人就好了。睁开眼只看到伺候在一旁的昭赐和侍卫们。皇帝捂住了眼睛,喃喃说着,“朕这几年觉得身体里好像少了一块。隐隐作痛,很难受。”
昭赐不知道皇帝是否同自己说话,只是赶紧插嘴,“陛下,茶水备好了。”
皇帝起身翻身上马,“不用跟来。朕想一个人跑山。”
皇帝的背影在初春的阳光下,如同那年一样,孤寂凄冷。昭赐感叹着,如果那时候顺王能接受陛下的心意,也许今年会是不同的光景,可惜了,那个决绝的人,那个唯一被允许跟皇帝并肩而立的人,再也不会陪在他的身边了。这就是天下第一人的鳏寡孤独之感。
燕山玉知道一直有两匹马跟着,她兴致不在打猎,反而立马站在臧兰山主峰之下。环顾四周之后,下马将缰绳栓到一旁的树上。
司徒静敏和程奉泉两人一前一后打马过来,看着树下抬头望山之人,有些时过经年物是人非之感。两人互看了一眼之后,也下马走到近前。
程奉泉这几年到是沉稳许多,并没有开口就问。而是等着燕山玉主动说话。
“二位大人久见了,为何一路跟着本君呢?”燕山玉嘴角总是挂着一抹邪佞的笑。
司徒笑道,“燕山君好久不见,我跟都督甚为怀念当初御前行走的时光。所以想跟大人叙叙旧。”
程奉泉只是一直看着燕山玉脸上那道浅浅的疤痕,还记得两年前她带着皇帝的封赏来参加思玉的满月酒。二人也只是淡淡说了几句就匆匆回京,他将一直保管的南疆神药塞给她,看来也一直没用过。那道疤痕那个笑容深深刻在他心上,从不曾抹去,只是他学会了深藏。
燕山玉也看了看不苟言笑一脸严肃的程奉泉,“好久不见啊都督大人。”
程奉泉张了半天的嘴,许久嗯了一声。
燕山玉不再看他,只是对司徒说道,“叙旧时间多得很,你二人若是无事就去围猎吧。本君还有要事就不多奉陪了。”
话刚说完没有给二人反应时间,只见燕山君身姿轻盈似仙,直直的攀着身旁的臧兰山主峰琦玉岭飞身而上,动作潇洒舒展,竟不费吹灰之力。司徒在山下不停赞叹这一身绝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