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的酒已经喝进嘴里,剩下的半口便喷了出来。色无戒连使三招,道:“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么。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单剑唰唰使出,顿时有如无数把剑,只听的叮叮叮的连续声音,从真情嘴里喷出的酒,被色无戒的宝剑拔弄,一滴滴全都弹到了嘴杯里面,竟是丝毫不少。色无戒笑道:“美酒是美女一样,乞可浪费。”端起便喝。
真情一剑挺出,道:“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话语刚尽,只见色无戒身体一闪,又将剩下的半杯酒送入了真情的嘴里。而后哈哈笑道:“真是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呀。”真情似羞非羞,似怒非怒,将剑抛在地上,道:“不玩了,不玩了,刚才那招哪里是白氏剑法。”一屁股坐在了床边。色无戒将两把剑都挂职回了墙上道:“白氏剑法不是形势上的剑法,它厉害之处,就是可以随心所欲,任何思想都可熔入剑招之中。”真情揪着嘴道:“对对,算你色无戒最聪明,我看你越来越好色了。”色无戒道:“你还不是从你那说的。”真情道:“我哪有东西让你学,这几天跟你在一起,学的可都是你那一套。”两人斗嘴几句,又是亲亲热热,恋爱如初。
其实连色无戒也不知道真情为什么说自己越来越好色,其实一切都是学了白氏剑法的缘姑。白居易一生有许多不如意之事,为了涤除人生的烦恼,便以妓乐诗酒娱乐自己。他蓄妓与嗜酒无厌,只至暮年。从他的诗中,经姓名之妓便有十几个,嗜酒,据他自己所说“唯以醉为乡”,“往往酣醉,终日不醒”。所有如此,都是为了逃避现实,自我麻醉。他还进一步从佛教中,寻找精神寄托,寻求解脱之法,用佛家消极出世思想麻醉,安慰自己。曾有记载,白居易向名僧致礼稽问佛法宗意,与名僧探讨佛理妙义,多在出守杭州后。白居易进而持斋坐道场,并且从此后一直好佛,经常持三长月斋,即在一、五、九月在家坐道场。
其实他之崇佛,并非真心事佛,而是为了解除烦恼,寻求解脱,是对社会的消极反抗,是一种退缩,也是在当时社会环境中,一种无可耐何的选择。是仕途坎坷,感到失望所致。饱经忧患后,才潜心释氏以寄托。白居易晚年所撰《醉吟先生传》自我表白云:“性嗜酒、耽琴、淫诗。凡酒徒、琴侣、诗友多与之游,游之外,栖心释氏。”可知他是先酒乐而后佛的。他甚至怀疑真有佛否。同时又炼丹学道。从严格意义上讲。白居易并不是一个真正的佛教信徒。同时,他之崇佛,还出于健身的原因。这便是他有时一边持斋、坐道场。一边又在心中想着妓乐美酒的原因。
因如此许多,他的诗中自然而然的充满了他的性格习性,色无戒学得白氏剑法,等于是将白居易的思想贯注自己的脑内,自然会时不时的出现白居易的影子。虽说是真情让色无戒喜欢上了酒,当归根究底,却是白氏剑法的剑意。色无戒学了白氏剑法,不知是他的幸运,还是不幸。不知是否会因为无法解脱,而对自己的所做所为感觉后悔,这一切都似乎很难事先知道。
色无戒跟真情说了要去华山一趟,两人刚刚处于激情缠绵之中,当然不会就此分开。真情自然陪着他一起上华山去。令儿当然在旁边侍候
一路上一男一女,甜言蜜语,柔情蜜意,令儿始终离开两人一丈之外,显得有些多余。跨过青山小路,走过浅溪小滩,一路嘻戏,一路玩耍,却也是如诗如画,快乐无比。色无戒忽的转头一看,见令儿沉着个脸,无奈的走在后面,便喊道:“令儿姑娘,你走在后面干什么?快点跟上呀,可不要走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