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章---25章
陈少壮本来有些心虚,但看了他们俩人的表情,现下顿时想明白,道:“你你和她,哦那你想怎么样?”绝色道:“怎么样?你对你师妹做出那种事来,又有承诺在先,你就应该负责,娶师妹为妻。”要说娶杨采莲为妻,陈少壮足足想了有三年,可都未能如愿,若杨采莲是清白之身,他自然是高高兴兴的答应。可此听到娶她为妻四字,顿时便觉难以忍受,只道:“你跟她不是也做出那种事来,我们两人是不是都要娶她为妻。况且,以她这种淫妇,不知在我们俩之先,还跟多少男人做过这种事情”绝色听不过去,厉声道:“你说什么?”杨采莲也觉无地自容,甩手打了陈少壮一个耳光,道:“你这混蛋!”而后掩面向远处跑去。
绝色见了想拦,可心中只觉不合适,对陈少壮道:“你还不快追!”陈少壮还剑入鞘道:“追!他追什么?那种女人,还不如死了算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杨采莲跑得不是很远,正好听得清楚,此时更是一串泪珠洒向风中。绝色厉声道:“你这是什么话?你再说一遍?”陈少壮“哼”了一声,并不答话。绝色也懒得跟他理会,心中念及杨采莲,便快步追了上去。
陈少壮原先那样哭天喊地,此时却又装作若无其事,其实他的心中也是有着无尽的酸痛。他是真心喜欢杨采莲,可他却又是追求完美的人,更不会容许自己的妻子是个不干不净的淫妇。就因为这个原因,他对师妹越爱,就表现在他刚才讲出的话越发的毒辣。此时见绝色追了上去,终于又有一滴泪水流在脸上,而后随手将剑抛在地上,坐倒在地上低声哭泣。
绝色使出蛇行术追赶,可奇怪的是,刚追的时候,明明还能看着杨采莲的人影,可此时追了一盏茶时分,却不见了她的人影,要说她的武功平平,轻功更不会在自己之上。现下心里万分奇怪,可脚下却还是快速追赶,又追了一刻钟时间,向远处遥望,月光下看得清楚,更没半个人影。心知如此追赶也不是办法,于是停了下来仔细思考。突然间,脑袋中一个念头闪过,此处月光明亮,虽然这里很少有人,但杨采莲受过那种侮辱,按正常人的思维,定是不敢走明路。在原先几百米处是一个三叉。另外一条树林茂密,看不到一点光亮,心中猜想她定是走得这条路,于是赶忙调转枪头,向来路跑回。延着另一条路追啊追,大约又是追了一刻钟,不但没有追到人,反而离山崖越来越近,绝色心中念道:“她会不会跳崖自尽?”不敢再想,拼命狂追。大约又过了一盏茶时分,远远的看着了一丝月光,终于是出了丛林。
突然间脚下一松,身体便有如千斤之势向下急坠。绝色还没回过神来是怎么回事,身体已落下十几丈。绝色先是吃了一惊,而后静下心来,这时见月光高挂其上,离自己越来越远,才是明白,出了丛林便是山崖,自己原本速度就快,再加上没有注意,自己正向悬崖下跌落。只见耳边风声骨骨,以此高度下落,可谓是必死无疑。
绝色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遇到事情往往会沉着应对,他见崖壁上有几株松树,现下双手便向那松枝抓去。没想到下坠之势实在太快了,第一株把捏不住,第二株却又经不起他的下坠之势,咔嚓一声,断为了两截,他的身体还是不断的往下掉。
绝色低下头瞧了一下,隐约的月光可见,在自己的右下方又有一株松树,他看准时机,左手龙爪手抓出,抓在了崖壁上。五根手指钳入崖壁,向下拉出一尺有余,左手可谓是血肉模糊了,但终于是止住了下坠之势。绝色不顾疼痛,右手抓住旁边的松树,双腿上缠,坐在了松树之上。所谓十指连心,疼痛可想而知,他撕下衣角僧袍,将左手包扎了起来。在少林学习武功的时候,也会学习一些简单医术。学武虽为强身健体,但又不免伤人,学医却是积德行善,济世救人,所以少林寺的僧人,一般都是武医皆备。有甚者更可称得上名医。
绝色对医理虽算不上十分精通,但也能算作略知一二。他见崖壁上长一些止血止痛的草药,现下伸手采来,放在嘴里嚼烂后敷在伤口上,初时觉得一阵刺痛,而后渐渐的缓和下来。休息片刻,他抬头向上仰望,看到的只是一轮明月,向下看时却是漆黑一片,脑袋一晕,差点摔落下去。
绝色心道:“如今只有向上爬这一条路了。”此间没有其他东西,于是剥下树皮,搓成一条长绳,一头系在自己腰上,另一头系在松树上。只怕到时一失手,身体再次下落时,也不会摔下谷去。爬了一段距离,便在身边再打一个结,如此慢慢的过了半个时辰,终于是爬到了悬崖顶上。这时才看的明白,丛林的树都长到了悬崖边上,就算是白天,从这个丛林走出来的人,若是稍不注意,也可能会失足掉下崖去,更何这只有月光的夜里。绝色只觉好险,坐在地上好久,突然想起了杨采莲,心里担心她,只怕她已经掉下了崖去,四处观望,都没半个人影。一低头间,看到了一只女子的绣花鞋,此鞋除了鞋底有些泥土外,还算是全新的,不像是很久以前留下的。
回头看留下的脚印时,发现除了自己的外,确实还有另一个人走过,两对脚印都只到悬崖边上。如此看来,杨采莲的确是掉落山崖无疑。绝色坐在原地,心中感觉到万分内疚,念叨着:“采莲姑娘,我真是对不起你。”一想起自己强暴她在先,而她却又出手救自己一命,这是他万万也没有想到的,此时眼中含着一滴泪水,却迟迟不肯掉下来。
呆坐了一盏茶功夫,绝色以为,杨采莲的这次掉落山崖,安全是由于陈少壮的再次凌辱造成的,心中弊着一股闷气,只想找他好好算帐。起身将杨采莲的鞋子放在怀中,便向来路走回,到时告诉他杨采莲的不幸,看他如何反应,如果他真的毫无血性,就干脆杀了他。绝色越想,心中的火也就越大,气冲冲的找寻着陈少壮。
回到原地,却不见的陈少壮的人影,遂喊道:“小子,你藏到那里我都要找到你!你不能说要替你师妹杀了我吗?我现在就在这里,你为什么不来杀呢?”四周依然的非常寂静,只有微风吹动着草木的声音绝色心道:“小子,我不信你跑的这么快。”心里想着他定是躲在附近,看到自己不敢出来,现下故意绕了一个圈,假装离开的样子,也躲在了一边,静静的等着。可时间过了足有将近半个时辰,却没见陈少壮出来,也没观察到任何异样的状况,心道:“难道这小子真的逃走了?”于是从草丛中走出来,又回到原地仔细察看。
绝色发现杨采莲的剑和一些衣服还留在地上,旁边还有一件男人的外裳,那定是陈少壮的了。由于想起杨采莲接连两次受辱,身主不知受到了多大的打击,内疚便更深了一步,一凝神间,只见男袍的旁边有一张红色纸笺,笺上正中写着“英雄贴”三字,旁边有一行小字,却是看不太清楚。
绝色回忆起来,原先陈少壮与杨采莲的对话,说华山派掌门无故死去,大弟子发下英雄贴,招集武林同道与绿林好龙,上华山驻力。华山派的我头虽不及武当少林响亮,但自古便是名门正派,绝色也是见到华山派掌门,知他武功奇亮,要将他杀死,却又不留下痕迹,那人的武功定是神乎其神。一时性起,便伸手过去捡了起来。只见英雄贴旁边的一行小字写着“湖南豫飞镖局陈英雄察收”,再略小一行字写着“华山派第三十代大弟子苗以秀致上”。
绝色刚从少林出来,正是漫无目的,此时总算是有了盼头,于是将请柬也藏在怀中,这一次华山之行是去定了。
刚走出几步,抬头向远处一望,突然见到离身五丈外,有斑斑血迹,在这寂静的夜里,心中顿时竖起了一阵寒毛。可好奇心驱使他向前走去。每走一步,心中的恐惧便越发的加深。走近看时,只见地上留着一大淌血,看似未看,随风送来一阵腥味,顿时忍不住有想吐的感觉。仔细看时,只见血迹一直延伸到一块草丛中,月光透进去,隐约看见里面有人藏着。绝色定了定神,道:“里面是什么人?还请出来相告,或许在下还能帮你。”等了片刻,见丛中无人应当,现下走近伸手扒开草丛一看,不禁全身一怔,一滴冷汗只从背脊间滑落,一颗心似乎都要跳了出来。只见草丛中躺着三具尸体,全身都染满了血迹,死想可怖,连经验十足的绝色也不禁吓了一大跳,身体向后退出数步,而后才慢慢平静下心来。
仔细瞧时,只见他们都身穿僧袍,和自己一样,都是和尚,此间方圆数十里,除了一个白马寺外,并无其他寺庙,看来这三人都是白马寺的人,其中一个年纪看似已经有六七十岁了。正想像他们为何会死在这里的时候,突然间只觉了左脚踩着的地方高出右脚,并且有松软的感觉。低头看来,只见一只血淋淋的手正踩在自己脚下。由于绝色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此时并没有被吓到。他仔细察看三位和尚的身体时,见他们都是四脚健全,那这只多出来的手会是谁的呢?一时间心中产生了一个老大的疑团。
在这冷森森的密林小道上,发生了如此之事,真是匪夷所思,或许只有用鬼神来掩盖事情的发生,绝色为了弄清楚真想,于是准备半夜赶往白马寺,问个究竟。白马寺就在对面的山顶上,离这里大约有五里,绝色使出蛇行术,只不过一柱香时间,以来到白马寺庙前。
见寺门闭着,绝色在门上敲了几下,刚想问有没有人时,门便呀的一下开了,里面出来一个小沙弥。他看了看绝色,而后双手合什道:“施主何事?”绝色也掌立十字还礼道:“请问你们主持可在寺内?”那小沙弥看了一眼绝色,见他也是个和尚,只不过不便开口相问,只道:“主持不在寺内。”绝色急问:“他去了哪里?”小沙弥语气一阵哽咽,似乎有意在隐瞒什么,只道:“主持在半个时辰前和两位师兄出去了。”
绝色在看到那个六十七岁和尚的尸体时,就怀疑是白马寺的主持,所以想前来问个究竟,可见小沙弥语气如此遮掩,心中又有些踌躇,不知该不该问,如果问出,他们反问自己,那主持是怎么死的,自己该如何回答。刚一回神,见那小沙弥突然消失在了眼前,心中顿时越觉古怪,正想进寺察一究竟,却听到一阵阵脚步声向自己逼近,凝神一看,只见两阵棍僧手持木棍冲了出来,将绝色围在了垓心。
绝色心想:“越来白马寺是个黑寺,我在少林这么久却从来不知道。看来那三个和尚之死与那一只不知是谁的手定跟白马寺有关。”现下心中多留了一个神,随时准备反击。他见对方虽是人多,但看他们的呼息体态,都只是些只会表面功夫的人,要打败他们不在话下。现下只怕能弄清楚事情,最好是不要动手。正思考间,那个不沙弥和一个四五十岁的大师走了出来。小沙弥指着绝色道:“师叔,就是他。”小沙弥口中的师叔便是白马寺主持化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