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都凝视在我的身上。
我伸了个懒腰,四处打量了一下:“这就是摧心教?看来也不过平常嘛!”
“放肆!”居中的一个身材消瘦的黑衣人喝道:“这里岂是容你放肆的地方!你因何打算入教,从实招来!若有一字虚言,就休想从这里活着出去!”
我微笑道:“我叫齐复,听说摧心教一向礼贤下士,论功任职,特来捞个坛主当当!”
左侧首一个柔声细气的蒙面女子插口道:“坛主,这个小子胡言乱语,狂妄之极,我们又何必听他罗嗦,直接砍了岂非省事?”
我凝视着开口的蒙面女子,绕有趣味的应道:“姑娘何必如此急躁,说不定有一天我们还可以同床共枕、交颈求欢呢!”
“你!”蒙面女子显然怒极,不等坛主开口,一柄短刀已经凶狠的朝我刺了过来。我腰间的单刀飞起,劈向蒙面女子的刀锋。“乒”的一声,刀锋相交处迸出一阵火花,我和蒙面女子各自后退一步。
我大为惊讶,虽然我未尽全力,但刀身的长度已经略占优势;何况施展短刀一向近身搏击,侧重招式巧妙,没想到蒙面女子不避不让,与我硬拼一记居然毫无逊色。蒙面女子短刀挥舞,作势再扑,已被坛主喝止。
蒙面女子跺了跺脚,又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终于退回原处。坐在正中的坛主却取出一张密密麻麻的写满字的白纸条,朗声念道:“齐复,祖籍山西大同,生于殷实之家,幼年时双亲亡故,家道衰落。变卖田产祖屋得银万余两,很快挥霍一空。在江湖中四处流浪行窃三年,终于投入黄山派门下。学艺两年,即因奸杀黄山同门女师姐被黄山掌门下令逐出师门并派人格杀。逃亡期间又陆续偷学各种武功,终于自成一派。几天前劫了武林镖局的一支十万两银子的镖,并于江南居击败‘漠北神驼’褚一峰等人,后经西门狮介绍入教。”坛主目光一转,上下打量了我片刻:“这就是你的全部经历吧,你自顾不暇犹如丧家之犬,为何还敢口出大言?”
齐复确有其人,但一年半之前已被我父亲“玉面判官”于机缘巧合之下格杀于华山境内。父亲与黄山掌门黄飞云是多年的好友,更何况他一向侠义心肠,自然最看不惯齐复这等恶人行径。只是黄飞云已经故去,家父不愿黄山派感恩,并未公开声张,恰好被我选中作为替身。事后我已送信给母亲告知此事,希望她告知父亲为我隐瞒。
听完“我自己”的经历,我依旧大大咧咧的站在那里,以无所谓的口气应道:“你真的是这里的坛主么?我看不见得!”
坛主一拍桌子,怒道:“混帐!我不是坛主谁是坛主?”
我讥笑道:“摧心教的坛主若真的像你这个模样,摧心教也就一点就不可怕,更不值得我加入了!”我身形微旋,凝望向最左侧的一位始终沉默的蒙面人:“如果我所料不错,你才是真正的坛主吧?”
蒙面人淡淡的道:“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我应道:“这个并不难猜。身为坛主经常发号施令,自然一字千金,说话份量极重。而中间这位仁兄却滔滔不绝的诵读我的经历,加上又拍桌子又瞪眼,他若是坛主才怪!”
蒙面人平静如常:“那你又是如何猜到真正的坛主是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