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尊大人也并未跟你说起严家‘流云飞袖’的招式,对么?”
我承认:“父亲从来不愿说起他以前的两次决斗情形,只是告诉我要靠自己的实力去堂堂正正的决斗。”
严若水叹道:“令尊大人的心胸实在让人心折,家父输的实在不枉。我已经自父辈那里得知了兄台家传剑法的招式,因此刚才故意设圈套引诱华兄上钩,华兄若是事先知道‘流云飞袖’的招式,就万万不会上当。”
我茫然望向玉儿,暗自思索:“刚才若非玉儿叫喊,分明是个两败俱伤的局面,为何严若水竟说是他设下的圈套?”
玉儿望向自己的兄长,严若水微微颔首:“在下也不愿借父辈的庇荫,决斗应该是完全公平的。”
玉儿解释道:“我哥的衣袖乃是用天蚕丝混合其他金属织成,是件奇特的兵器。双拳相交时,我哥可以将相公的部分内力转移到衣衫之上,衣袖会断裂飞出,像暗器一样袭向相公胸口。刚才距离那么近,加上双方正比拼内力,任何差池都可能给对方造成重创。”
我恍然,难怪玉儿可以凭衣袖接下各种各样的暗器,原来竟是这般缘故。我心下暗自佩服严若水的磊落,但却知道绝对不可坠了自己家族的名头,微笑道:“在下虽然不能像父亲那样从容化解贵府的招式,但也自有破解之道。”
严若水讶然道:“刚才的情形之下,我实在想不出能有什么其他的方式化解。”连玉儿都扯了扯我的衣袖,暗示我不要逞强。
我又气又笑,狠狠的在玉儿的翘臀上印了一记:“说到底,你还是偏向自己的兄长,对自己的老公没有信心!”
我抬起头,目生异光,望向严若水。严若水迎上我充满异彩的目光,身形立刻剧震,接连退后三步。我见好就收,淡淡的道:“这是‘摄魂大法’,在下初学乍练,用得不熟。”
严若水苦笑:“阁下竟然身怀此种异术,刚才若骤然使出,在下有九成可能已经魂归地府。”
玉儿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哥,不是我想害你,我之前也不知道,不然一定事先提醒你小心。”
我笑道:“哇,我的身边多了一个严兄的密探,决斗之日岂非必败无疑?”
和玉儿打趣了几句,我解释道:“摄魂大法可一不可再,若是不能重创对手反而伤己。我刚才不过是乍施便收,若真的全力施展未必就会稳操胜券。更何况严兄现在有了防备,我以后绝对无法再次得手,因此玉儿不必为你的兄长担心,下次没命的可能就是你老公我了。”
严若水作揖道:“华兄气度不凡,若非命中注定我们是对手,我真想与你义结金兰。可惜!”
我深有同感:“不错,我也是如此想法。不过想想有严兄这样的对手,又岂非人生幸事?对了,严兄为何会在此等候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