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躺着不省人事,就给送你们这儿来了。”
沈澜抓着栏杆:“他怎么还不醒?”
医生又问了些问题,跟刚才接诊时的问题相同,像是问汪阳是不是服药自杀,沈澜越听越气,真想对着医生怒吼,让他少废话赶紧治病救人。
有个年长一些的医生来了,给汪阳查了体,然后叫了年轻医生和沈黄一起,在医生办公室坐下来谈。
沈澜听医生说了一段话,大概明白对方的意思,回复:“他身上的伤可能是被人打的,不是我们打的,我们不知道他吃了什么昏迷成这样了,你们就算报了警,见了警察我们也还是这一套。”
医生看起来倒是善解人意,跟俩人解释,说看汪阳的状态,怀疑他是误服了某种镇静催眠药,剂量比较大,所以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身上的伤都是新伤,可能是昏迷之后发生的。
黄鹤鸣不时瞟沈澜两眼。沈澜觉得此举多余,自己再生气也还是能拎得清,得罪人的事儿他不敢干。
他问医生:“那如果是你说的那什么催眠药,有没有专门治这个的,可以让他早点醒?”
医生说因为不确定具体药物,所以可以选择实验性地打一针来“解救”,也可以等待,这个选择权在患方。她又补充:“不过任何操作必须有患者监护人的同意,我听同事说你们二位都是患者的朋友,那请问他的监护人什么时候能来?”
谈完了话,沈澜又给吴汉卿打了个电话,她说正在等着汪阳他爸签授权书和传真身份证,还需要些时间。
沈澜不满意:“他平时那么多工作,这些授权声明为什么不提前准备好?”
吴汉卿也没好气地回话:“汪阳跟他爸关系不好,你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吗?”
噎得沈澜说不出话来。他恼怒地挂了电话,坐回床边,看着床上昏睡的汪阳。
黄鹤鸣去买饭了,房间里就剩他们两个。沈澜伸手在汪阳脸上轻轻拍了拍,见他没反应,就加了些力气拍了一巴掌,还是没反应。
他捏着汪阳的下巴摇了摇:“说话啊你,扇我巴掌的时候不是挺能个儿的吗!”
说完眼泪又下来了。他抹了一把脸,对着汪阳念叨:“你他妈快点醒过来好不好,说说你怎么了,能不能让人省点心。”
吴汉卿带着授权声明姗姗来迟,签了同意书,说同意实验性有创操作。几个医生和护士让他们都在房间外面,说是要打一针,没一会儿就开了门让他们进去,说接下去要观察2小时,有事叫护士。
吴汉卿像个姐姐一样,在病床边抚摸着汪阳的脸。
沈澜问她:“你知道他怎么了吗?”
吴汉卿摇头:“刚签了新合约,他也挺高兴的,说想休息一阵,先不接新戏,把手上的拍完。”
“所以他肯定不是自杀。”沈澜做着排除,“那有人要弄他吗?”
吴汉卿看了他一眼:“他提过说会跟包应强分手,我们合约还是包应强牵的线。”
沈澜想起“包总”这个人,素未谋面,但印象中是对汪阳追得很紧。“你是说姓包的可能要弄他?”
“我不是这个意思。”吴汉卿收回手,叹了口气,“就算是又能怎么样?跟包应强比起来,我们都是蚂蚁。”她突然盯着沈澜看:“对了,你说还有别人见到汪阳这样了?”
沈澜应声:“应该有四个吧,我觉得他们应该不认识他,最起码他们见到汪阳没反应,”咬牙切齿地说:“嘴上手上都很随意。”
吴汉卿像是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