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那套最近打算租出去,重新刷了刷漆。”
“可我东西还在那儿呢。”汪阳听起来很是吃惊,“怎么突然要租出去?”
沈澜继续打着马虎眼:“一时兴起,一时兴起,东西改天找人给你收拾了,你今天先去双井。”
“得我自己收拾。”汪阳跟别人说了几句话,大概是打到车了。“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沈澜想了想:“不知道,争取回去吧。”
电话那头顿了一会儿:“你这么忙啊?”
沈澜觉得头痛,按了按太阳穴。“不说了,见面再说吧。”
放下电话,宁乐贴了过来,往沈澜大腿上一躺,满脸的坏笑:“重新刷漆?”
沈澜捏了捏他的大腿:“这个月你就跟这儿安心住着,缺钱了打我电话。”自己也笑起来:“其实也不用打电话,反正我每天都陪着你。”
宁乐摸着他的手:“哥,你终于想通了,一颗树上吊死是不现实的。”
沈澜挣开他的手,见宁乐表情有变,就顺势摸上他的脸:“多么痛的领悟。”
泡在浴缸里真是舒服。
沈澜看着天花板,想起以前汪阳给自己口的时候,也是经常爽到仰头看天花板。
震动的手机终于停下来了。他在毛巾上擦了擦手,拿过手机一看,汪阳的第5个未接电话。
汪阳是个有分寸的人,以前两个电话打不通就不会再打了,等着沈澜联系。所以这破天荒的第3个第4个第5个电话,大概是真有点着急。
他给沈翠莹打了个电话,问她最近过得怎么样。说到自己,“我过得挺好,就是感情上不太顺,有点想分手,最近都搬出来自己住了。”
说这句的时候电话提示有插播,想来是汪阳的第6个电话。
沈翠莹大惊小怪:“不会吧?可是上次见你们,你们还那么黏!”
沈澜想了想:“知人知面不知心。”
然后他又给老妈打了个电话,打通了才想起来老妈最近在韩国玩儿,还成了国际长途。
老妈无非还是关心他身体怎么样工作怎么样对象怎么样,他一一答了,说自己过得挺好,打算提前退休。
于是老妈又开始骂他年纪轻轻就不上进,还没骂两句,通话就断了,欠费了。
他开车带着宁乐去奥特莱斯扫货,宁乐买东西节省了不少,还知道请沈澜喝个咖啡。
几年不见,宁乐身材还是那么好,人变机灵了不少,看来社会的磨炼还是很有效果的。
俩人坐在遮阳伞下喝咖啡,宁乐眼珠转来转去,终于巴不住提问:“哥,你记得之前跟我发特别大的火?当时是为了谁啊?”
沈澜挠头:“有这事儿吗?”自己笑起来:“那是我傻逼,你别介意。”
宁乐看着他:“哥,我总觉得你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吸着气上下打量沈澜,又长叹一口气:“但也说不出来哪儿不一样,反正就是感觉不一样了。”
沈澜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我老了是吧?”
“老说不上,但确实有点……沧桑。”宁乐说完了赶紧把椅子往后撤了撤。
“沧桑。”沈澜自己重复了一遍,低头笑。“可能吧,沧海桑田,不都是过眼云烟。”
宁乐很努力地想诹几句词来跟沈澜的语境相配,可惜这小孩儿实在说不到沈澜的心坎儿里去。
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脑袋里又冒出来一句:除却巫山不是云。
采购了一整天,开车回市里已经6点半了,俩人在新燕莎找了餐厅吃饭,回到家已经8点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