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私人机场上,机场的停机坪里停着一架飞机,飞机里还装着一些足够把这飞机炸上天的炸药。
你想干什么呢,詹姆斯?鲨鱼看着这飞机,满腹疑惑的想着。
桌上,多份文件正舒服的躺在上面。詹姆斯坐在桌前,他面前有一个笔记本,笔记本的屏幕上显示詹姆斯正在写一封邮件,这封邮件花了他很长时间,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下笔——光是第一句话就花了他两个多小时。小源从楼上跳下来所造成的伤势还没有痊愈,所以他还在睡觉中,詹姆斯因此有足够的时间把这封意为分别的邮件写好。可时间虽然充裕,詹姆斯脑袋里的词汇却难得的缺乏了。
该怎么写呢?他苦恼着敲着键盘,然后在屏幕中打上:我最忠诚的朋友,你们都是个好人,并且都有自己的生活,所以我不能再打扰你们了。但最后的那个字母还没敲上去,詹姆斯就快速的把这行字全删了。哦,上帝啊!他敲了敲桌子,怎么一封邮件也这么难写?
当日距离小源从那建筑工地回来时已经过去了两天,在这两天里詹姆斯弄了签证、多国国籍以及其他所有能助于隐姓埋名的东西,他下定决心要好好的过日子了,所有的纷争将和他再无关系。当然,要想做到这点的话,他得把那封该死的分别邮件给写出来。我能做到的,詹姆斯告诉自己。如果我连一封邮件也写不出来的话,那我以后还要怎么生活啊?
早上11点左右,小源揉着眼睛从他后面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你在干什么呢?”小源看到那写信的界面上空白一片,詹姆斯听到声音后急忙转过身去把小源拉了过来。“你会写信吗?”他满怀希望的问着小源,“类似于那种肉麻的,感人但又令人生气的信?”
小源看了他一眼,“我对这些东西的认识只停留在‘周围安静得仿佛掉一根针都能听见’的程度,除非你想送我去学什么走进文学大师,不然我是不会有进步的。”他说着就朝周围看了看,接着拿起桌上的一杯水就要喝下去,詹姆斯只能来得及喊一声:“那是酒……”
小源耸耸肩:“没事。”他把那杯酒一饮而尽,随即就开始咳嗽起来,詹姆斯笑了一下,然后就把他拉过来放到自己的腿上。“你以后不能再喝酒,明白吗?”他在他脸上啄了一口说到,小源鼓鼓双颊,然后就点了点头:“好吧。”
詹姆斯又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你的腿还疼吗?”他关切的问,小源回来的第一个晚上一直在呻吟着,尽管詹姆斯当时给他吃了很多止痛片但仍无济于事,而他又不想把小源送进医院,于是那天晚上他就抱着小源躺了个通宵。“不怎么疼了。”小源如实的告诉他,“但我想还是不能走动太久。”
詹姆斯点了点头。“早餐就在那边的桌上,你快去吃吧。”等小源走过去之后,詹姆斯重新把注意力移回电脑屏幕,但他还是什么句子也想不出来。也许相比书信留言,他们更喜欢我不辞而别。然而当他把这个想法告诉小源之后,小源拿着三明治对他说:“你已经这么做过一次了,但后来因为我又把他们叫过来。现在你又想那么干但却不告诉他们的话,就有些过河拆桥的感觉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