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昨晚没有呆在原地执行命令,现在只需要编一个他们能信的理由混过去就行了。可是……要怎么编呢?
“那是你的仇家吗?”一个稍怯的声音在后面响了起来,汉克转过头一看,发现阿德拉正站在后面,她已经穿好了衣服。“你怎么来了?”他惊讶的问,“我不是说过会回去的吗?”
“我,我有些害怕。”阿德拉小声对他说。汉克张了张嘴,他对眼前这女孩子的愧疚是越来越深了,但几秒过后,他就发现了一个既能弥补她又能制造一个完美的借口的方法。“你能帮我一个忙吗?”他从死去的老大手里拿出武器,“朝我开一枪。”他说。
……
“噗哧。”阿德拉居然笑了起来,但她随即就发现这样做很怪。“额,那个,我……为什么?”她急忙问到,但汉克被她的笑容迷住了,他愣了几秒才回过神来。“这,这个,我……我其实是一个组织里面的人,”他对她说出实话,“这人是我的老大,我昨晚本来要保护他的安全的,但我没做到。现在他死了,我也得受一点伤才行,不然那些人就会以为是我杀了他。”汉克说着走过去把枪放到阿德拉手里,“你朝我的肩膀开一枪,既能弥补我对你造成的伤害,也能让我活下去。”
但阿德拉拒绝了。“我不想这么做。”她告诉他,“我不会用枪,会把你打死的。”
“……哦,姑娘,”汉克握住她的手,“我这是罪有应得,而且没准你会打得很准。”
“那你要是死了怎么办?”阿德拉问。
“不,不会的。”汉克对她说,“你若是想让我活着,我就一定会活着。你如果不开枪打我,我身上无伤,会被人追杀的。”他盯着阿德拉的眼睛看了很久,最后阿德拉点了点头,汉克边笑着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一会如果我死了,你就自己离开吧。”他告诉她,“但如果我没死,你就去城东的那间成立了就再也没有开过业的造纸厂,对守门人说‘鲨鱼的血,只为敌人而流。’说了之后他们就会让你进去,然后你把这的事情告诉接待你的那个人就好了。”
“那要是他们问我的身份呢?”阿德拉朝他眨着眼睛,“我要怎么说?”
汉克朝她笑了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等到几分钟后阿德拉举起枪对着汉克的肩膀时,汉克忽然觉得如果就这样死了,那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我开枪了啊。”阿德拉告诉他道,汉克点了点头,然后就闭上眼睛等待着那一声枪响。几秒钟后,枪声响了起来,汉克闷声一呼,倒了下去。
那年,汉克十九岁,而阿德拉十八岁。
汉克此时捏着酒杯,不停的回忆着阿德拉的笑容。若是那粉钻没被鬼狼偷走,阿德拉现在应该在我旁边才是,他心里这样想到,手中猛地一使劲,酒杯顿时碎开了。洛夫安特,我和你没完!
次日清晨,汉克揉了揉双眼,然后就穿好衣服从床上下来。他叫了一声恩托斯的名字,但没有回应,于是就只好往楼下走去。然而等他走到楼下时,却看到恩托斯躺在大厅里,鲜血流了一地。他急忙跑了过去,发现对方的喉咙被割开了,边上还有一张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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