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可见饮酒时的心思至关重要。”
吴邪反问,“举杯消愁愁更愁,如何解忧?”
胖子咂嘴,“不过都是个喝酒的由头罢了。喝酒还这么多废话,你喝便是了!”
吴邪闷头闷脑喝了一瓶,再起身拿来第二瓶,一面撬起瓶盖一面简单复述黑眼镜的那些话。胖子听完,抱着酒瓶好像还没有失去神智,道:“这就抄家了?他家七舅姥爷也都没了吗,留他一个孤儿?”
吴邪似乎是费劲地想了想,“你来给他们家算一算?”
胖子说:“连他们家亲戚的名字都没有,叫我拿什么算?”
“我想起来件事,”吴邪道:“你说小哥的命是被人改过的,和这有关系吗?也许就是张家察觉危机之时,改了子嗣的命格,让他得以留存。”
胖子点头,“你这倒是说得通。”
吴邪继续闷头喝酒,胖子毕竟是醉不了的,带上几分探究之意问他:“假使他会回来,你们还继续同居……继续当室友?或者让他和你一起读那什么书?”
吴邪脑海里想象了一下张起灵上学的模样,觉得新鲜又好玩。也许现在上大学还不算太迟?不过这种人的日子似乎注定不能安定,难道做那行的一辈子都没个落脚处?
吴邪突然看了看胖子,嘴皮子不利索起来,对话已不正常,说道:“你也来,大家一起去学校。”
胖子见他已有醉态,举止不正常,赶紧打住。吴邪看了一眼时间,觉得是该睡觉了,朝胖子道:“我睡了。“然后起身走向沙发,倒在上面,一动也不动了。
胖子大呼:“过来把窗户关了!回你床上去!“可惜他进不了这屋,也动不了屋里的东西,只能眼睁睁看着喝醉的人在沙发上装死。
其实吴邪酒量本不差,今晚也许是心理上放纵开来,只想把头埋进去,一觉睡到天亮。现在已经不是能够敞开肚皮喝啤酒的季节了。回过神,才察觉到胃部的不适。他没来由地想起以前某一天似乎也是喝酒难受,有人给他倒水送药,那时热水喝得相当舒服。那好像是某一段遥远的记忆,发酵了似的装在心中的器皿里。
吴邪一骨碌爬起来,烧了壶水。他提起水壶,对准杯口倒水,背后是胖子扒着窗框在喊:“慢点,别洒了。“
吴邪就说知道了知道了,然后像是无意识地回头看了眼屋子,屋内显然只有自己一个人。
半小时后,胖子隔着窗户看着终于安顿睡觉的吴邪,叹了一声。
在胖子看来,吴邪的情绪恢复得飞快,不再对那事有任何纠缠之意,胖子也就识相地绝口不提。这尊似是而非的土地公仗着自己来去自如,每周大约都会突然出现在某个角落,与唯一的阳间小友聊上几句。
见了五六次后,胖子发现对方的闲暇时间正在急剧缩减,两人的对话十分匆匆。吴邪把脖子往下缩,以抵挡深秋的寒风,嘴巴掩在衣领后说:“我真的要考试!”
胖子没搞懂过现在的高等教育制度,直言道:“就凭你自己折腾那些书?能考上吗?”
吴邪气势弱下,“来年也是可以再考的,就考那所学校。”
“哪所?”胖子忽然一顿,“你莫非有别的用心?”
吴邪目光坦诚透澈,“在遇见你们之前,我的目标一直是那里。现在,我更想进去调查清楚校区的背景。我的用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