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停下来,忙去桌上抓了支笔,继续说:“笔仙笔仙,我有……”
“不劳您大驾,爷一直都在。”胖子的声音马上响起,“我看你哪有什么疑惑,就是想找人聊天。”
吴邪四处张望,遍寻不得,“你躲在哪儿?”
胖子显出了身形,两手抱臂,盘腿而坐,在窗外悬浮,其中一只手还握着盛咖啡的纸杯。“小同志,今天怎么不看书了?”
吴邪拖了张椅子坐下,“就不能找你说说话?”
“欢迎欢迎。”胖子把纸杯放在盘起的腿上,空出两只手鼓掌。“这些天我看你除了工作,成天就是坐在桌前写写画画,还以为你和那小哥一样,也是不食人间烟火。”
“我要准备考研。”吴邪解释,转而又想这个胖子不一定知道那是什么。“就是要考试,要复xi(和谐)。”
胖子装作理解,点点头,“但是一旦那小哥有风吹草动,你就出门找他?”
“我找他是要谈合租的事,”吴邪搬出一个理由来,忽然又警惕道:“你一直监视我们?”
胖子不慌不忙,“神识所往,无所不晓。”
吴邪还是半信半疑,心想“无所不晓”只是个虚指,怎么可能家家户户都观察得巨细无遗?不过此时无心和胖子理论,就道:“你既然是这么个身份,以前接触过什么人吗?那一行的职业传统就是孤家寡人吗?”
胖子扭头,像是望向张起灵所在的方向,也不知道能看到什么,然后转回来说:“这小哥无论干哪一行,恐怕都是这个样子。说老实话,何必管他,你就好好学习认真工作,不也挺好?”
“我好奇。”吴邪飞速地应答,“这两者不矛盾。”
胖子切的一下就笑了,盯着他问:“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
吴邪支吾一声,“朋友。”
胖子露出怀疑的眼神,“你不和那些朋友去唱k,偏偏来认这小哥当朋友?”
吴邪刚想说小哥没准不会唱k,马上反应过来:“你连我去ktv都知道?”
胖子仿若无事,说:“怎么不知道?那时候还吓了吓你,不过你喝醉了,都没反应,不好玩。”
吴邪想到那面流血的镜子,心底暗骂一声,一字一句道:“您可真无聊。”
“要说胖爷的阅历,不多也不少,正好足够把你看透。”胖子大言不惭,“小吴,你除了工作需要,平时也没什么朋友。依我看,你俩能走这么近,某种程度上倒也不是巧合。”
吴邪忙做个打住的手势,“你等等,怎么把话题扯到我身上?”
胖子举手投降,“我这难道说得不准?”
吴邪一怔。胖子脸色也尴尬起来,“说者无心,说者无心。”
吴邪摇了摇头,心想社交是个比较复杂的话题,何况还有不容忽视的敏感问题。对方应该压根就没听说过深柜,目前自己和这胖子,交浅,不便言深。
“你听说过有人养那东西吗?”吴邪问。
“养那东西?”胖子瞬间明白,“有,那必须有。”
“如果还是地生胎呢?”
胖子面露茫然,片刻后想了起来,“地生胎……地生胎,怎么可能有人养得起那个!”他的表情就像自己给自己照镜子——见了鬼一样。“那小哥怎么说,能制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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