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洗洗耳。
“……e sera, <b>wuliao/<b> be, will be”轻盈的舞曲调子也听过了,步入大胆的娱乐重头戏。
请笔仙的时候多少有所顾虑,由王盟主笔,吴邪只出左手。王盟嘲他太胆小,“你出左手还想问问题,是请不到笔仙的。”
吴邪没有回话,他心知肚明自己的体质有多“厉害”。这回他确有疑惑,诚心诚意请仙,开始念叨:“笔仙笔仙,我有疑惑,请你解答……”
才念了两遍,笔尖就微微挪动。
“笔仙笔仙,如果是你,请在纸上画……”吴邪一下卡壳,紧张得忘了台词是画圆还是画三角,脑子一抽,道:“……画五角星。”
王盟觉得他一定是疯了。五角星的难度,笔仙恐怕压根画不出来。这个游戏的精髓在于模糊,线条图案力求简单,玩的是人心,而不是幼儿绘画练习。
笔动了,划出一条线,而后停住,转弯,划出第二笔……吴邪盯着纸,心里七上八下,自己的手已经失去力度的掌握,完全不知道是什么在推动这支笔前进。
五角星画出来,标准得如油墨印刷一样。反倒是王盟不敢相信了,怀疑是吴邪用手画的,“这游戏,可不能作弊的啊……”
吴邪微微蹙眉,神情专注,淡淡说:“信则有,不信则无吧。”
假如人生是可以被观察的,中世纪的塔罗牌被翻过来,吉普赛的水晶球闪烁发光,乾坤八卦缓缓转动,展现出完整确定的答案。假如每一次的际遇和转变,在所有公元前的文明中里都刻下了符号,在所有卜术的语言中都记载了暗示。诗人歌颂其为浪漫,冒险家称之为挑战,生活的人说,这是欺骗。
“笔仙笔仙,请问我那个室友的家人在哪里?”吴邪问完,王盟咦了一声:“原来你跟人合居。”
笔尖坚定地移向“否”这个答案。吴邪有些不解,不去指方位词也就罢了,明明在“是”和“否”之外还有个“不知道”可供选择,但它却回答“否”,显得文不对题。王盟说:“你是不是根本没有室友?不能撒谎的。
大概这个问题比较复杂,吴邪白了王盟一眼,换一个问:“笔仙笔仙,请告诉我,他的生辰在哪天?”
笔尖转向那些数字,似乎能出个结果。但是像花蝶入丛似的,磨磨蹭蹭转了一圈又回来,什么答案都没有,最后依旧停在“否”。彷佛就算有个笔仙躲在后头,也是个胡言乱语的迷糊鬼。
吴邪无奈了,说:“笔仙笔仙,你知道我的室友姓什么吗?”
笔尖开始来回涂着线条,像在反复滑行,抹出一个粗体的n。王盟回过神,惊喜了一下,“这笔仙是会写字母的!你室友姓牛?”
“不,我这个角度是z,张。”吴邪咽了咽口水,“角度摆得正好,有意给我看的。笔仙,请告诉我,明天会发生好事吗?”
王盟以为吴邪变老实了,所以抛出这种泛泛而谈的问题。但是吴邪问出口的那一刻,其实赌上了某种扪心自问的勇气。越是模糊的词语,就越是被赋予了盲目的信仰。
那支笔移向了“否”。并没有出乎意料,吴邪又问:“明天会发生坏事吗?”
笔尖晃了晃,再次毫不犹豫地指向“否”。
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