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不上他的节奏,“始作俑者是那个……周穆王,他?”
按照闷油瓶目前破碎的记忆,是鲁王宫的主人布置了那副石棺,又被张家人发现。我根本没想过这两件事会产生联系,一下子有些错乱。闷油瓶却十分确信,但当提及其中究竟有什么布局时,他就记不起来了,我甚至怀疑闷油瓶的记忆是否发生了错位。
这几乎是个无解的问题,因为再也找不到他们的本家人,连张家是何时从西藏撤退的都不清楚。而那群姓汪的,似乎比我们任何一人所知道得都要多。
我有时觉得,闷油瓶失去记忆没准也是好事。因为现在看来他的苦逼命运从出生后便开始了,多一些遗忘,还能忘掉那些压抑的日子。
我们费尽千辛,来到阿拉善盟。空气特别干燥,植树绿化的公益广告在公路两侧比比皆是。在距离巴丹吉林沙漠最近的一家旅店里,果不其然找到了张家的香港佬们。但是此时我已不方便露面,想了想还是让闷油瓶去和他们悄悄会师,这时那把刀才算交到了真正的张起灵手中。
我又粗略算了下日期,此时汪家一定接收到“吴邪”的死讯,应该暂且处于将信将疑的阶段。一个犹豫不决的集团,内部尚未统一意见,正是行动力最为迟缓的时候。北京城那边,胖子也应该把我委托的事情都办好了。出发前我把电子口令卡交给他保管,心想不知道最后会被他贪掉多少油水?但,如果我们能平安回到北京的话,那些已统统无关紧要。
在等待闷油瓶的时间里,我在附近餐馆的墙上看到几幅摄影作品,大都是沙漠风光,一部分是绿洲。当地部门还建造了沙漠中的农业基地,专门培育果蔬。只有一张摄影图片的名字充满了深意,叫做“偶遇”。
图中的内容却和人物没有半分关联,摄影师的意思并不是和什么人偶遇,而是一片湖。荒漠中那片湖泊格外突兀,像是天降的宝石镶嵌在沙子里。之所以给我这种强烈的感受,是因为照片中湖泊的附近光秃死寂,没有绿洲,毫无生机。
我在幻境中看到的沙漠,也曾出现过这种水体。好像湖中水分不会停留很久,无法给周围提供绿色。摄影师将之命名为偶遇,难不成这片湖不是固定的,遇见它需要运气?我听说过某些植物会抽出根系进行迁徙,可没听过湖泊也会迁徙。
闷油瓶回来,第一个消息是,黎簇那小子前天在沙漠里逃掉了。现在旅店中的香港佬是第一批返回的人,还有一部分仍留在沙漠腹地。但是这两部分的人马,两天来都没能寻回那小鬼的踪影。
我叹口气道:“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