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远,她望了望那些雪山,低声问我要不要买些登山的装备。我摆摆手,说你多虑了,我叫你们来不是爬珠峰的。
我心里清楚得很,这支队伍的素质当然比不上张家。但是这一回,我需要的正是这些人。
队里年纪最小的就是皮包,我没想到他最后留在了哑姐手下。他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大巴上坐不住,主动来问我去墨脱要做什么。
“找东西。”我高度概括,“是个技术活。”
这个伙计心里另外藏着东西,我感觉得到。果然,下一个问题接踵而至,皮包问:“那个哑巴张不跟我们一起吗?”
这个问题一出来,整个大巴车厢里好像安静了一半。哑姐坐在前一排,侧头朝皮包瞪了一眼,他假装没看到,表情仍和聊家常一样。车里其他人等待着我的回答,这不是我的错觉,他们确实仔细听着我和皮包的对话。
我心里长叹一声,该来的总要来。时至今日,道上那个八卦还没有消散吗?
他的那个问题其实有另一层含义,也就是说,他们知道我一直与闷油瓶一起行动,只不过今天才独自来了西藏。吴家的普通伙计不可能如此了解我的情况,一定是别人透露给他们的。我暗中想了想,难道是这队人去广西的时候?
我把自家的队伍交给胖子,是让他进古楼的时候带上可供支配的人手。难道胖子这么多嘴?他究竟给这些人灌输了哪些思想?我一想到胖子在北京对我们说的那些话,就无端觉得头疼,他该不会当真猜到了我和闷油瓶的事?
当初张家人是立即接受了这件事,丝毫不觉反常。但是我吃不准大巴上这些人的态度,两队人马有着天壤之别,我觉得还是暂且含糊过去比较好。我随口道:“他忙着他的事情。”
车厢的背景音重新吵杂起来,然而,皮包接着问:“他那人,不容易夹得到吧?”
于是其他人再次迅速减小音量,我维持着和皮包一样侃大山似的淡笑,道:“运气好而已。”我心里想的是,要是再多问一句就立马把你扔下车去。幸好他没有继续好奇,一看套不出什么话,便闭了嘴。
何止是夹一次喇嘛,老子野心勃勃,是要将他收归吴家麾下的。看来我以后在他们面前还是安静装逼的好,免得拉近关系后还得面对这些乱打听。
一路大巴坐下来,我也总算明白了这队伍里为何会有哑姐。她一个女人原是不擅长那些的,但是她另有一套,很会与其他人周旋。就好像人际中微妙的圈子,她的存在能将长沙那些人凝聚在一起。
我已经不记得那个雪原之下的村落遗迹具体位于何处,最多只需要一个带路的当地人,剩下来的工程量便无法估量,后期很有可能深入雪山腹地。
对于这个分开行动的规划,闷油瓶并没有反对。我冒着头等的风险,只希望能收获到一个重大的转折。我也抱有一些不确定的心理,毕竟还没有自大到无所畏惧的地步。但是,既然闷油瓶相信我,我没道理不信他,内心仿佛有根线,另一头系在某个远远的地方。
这根无形的线,一直拉得很紧,不敢稍有松弛。
历史上那场雪崩之后,倘若康巴落还留了后,那么子嗣的血脉应该就散落在这个地区。但是集镇里几乎所有的商业都围绕旅游发展。时下已过了旅游旺季,汉人游客并不多,我们这队人一出现,在他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