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一堆花回来了,就道要给我们发小红花,表现好的小朋友给十朵,表现一般的给五朵。
刘丧只知道我们仨人方才说了一段内部悄悄话,但不清楚是何话题,因此回来后将我们的神情仔细打量了一番,开口道:“结束了?”
“结束了,下斗。”我道。
黑瞎子满意地嗯了一声,“表现不错,这是你们的三十朵。”
没一个人想理他,我们决定,小红花这种东西,还是交由老师自己保管。
闷油瓶是前锋,第一个去钻盗洞。他俯身后,又回头望了我一眼,好像在等一个回复似的。我便朝他点点头,道:“我知道,放心。”
听完后,闷油瓶才转身进去。胖子在一旁显得酸溜溜,“我刚才说了那么多你都没反应,小哥只递来一个眼神你就这么敏感……”
我笑笑没说话,接着我们几人陆续进入洞口。暂时不敢使用光源,也不敢发出声音。内里静悄悄的,空间比我想象的似乎大了许多。必须先确定萨沙那支队伍位于何处,如果两方相距较远,我们才敢心安理得地活动开来。
刘丧在黑暗中听了片刻,好像有了什么结论,但是口头不敢出声,便动作轻缓地掏出手机,亮度调暗,开始敲字。
我究竟需要什么?我想到了闷油瓶那一刻问我的话。我想要的是你们都好好的,我心说,一直都是这么想的。但是,今天居然被别人反过来问“我需要什么”。
闷油瓶所说的“需要”不是物质,而是近乎于深层次的心理诉求。我一边安静地呼吸着,一边发现自己有点回答不上来。那些话,我以前从未考虑过。我不禁挠了挠脸,前半辈子分析过一大堆事,查过一大群人,但就几乎没有分析过自己。
第28章 狼人悍跳
(悍跳:指狼人装成预言家。)
我们的动作一直非常轻,暂时不敢高调。按照之前的推论,所有地下传声的传播路线会被引到此处,这里应该是个汇集声波的“耳听八方”之地。但是,我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也只能听到我几个队友的气息。
不是金刚钻,不揽瓷器活,我还是等一等刘丧给出的结论。他打了几行字,给我们依次传阅,屏幕很暗,几乎贴到眼前才能看见。他说能听到对方行走的声音,应该还在移动中。如果这声音是不加阻挡地直接传来,那么距我们估计两百多米。刘丧在黑暗中看不见周围,要是存在太多障碍物,这个直线距离的数字还要再往上翻。
我们渐渐站成了一个圈,面朝圈内,借着那屏幕一点可怜的微薄光线,凭彼此的衣着还能认出谁是谁。传阅的最后一人是黑瞎子,他也没摘墨镜,看也不看,就拿着手机摇了摇,然后传回给刘丧。那意思是摆手,可能因为他现在看不到或者压根不想看。
黑瞎子走去了别处,似乎开始了摸索。他大概比任何人都习惯黑暗,自有一套安静的盲人模式。我们其余人则待在原地,想等到萨沙他们走远了,抑或是周围出现转机的时候,再打开光线。
我的左边是胖子,右边是闷油瓶。我们仨至少可以用手指在对方手背上轻敲,以“敲敲话”的方式聊天。这种时候往往很有意思,就如同工作间隙的闲暇一般,闷油瓶是专业沉默派,胖子是无所不聊派,黑瞎子则是“我先玩会儿有事再叫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