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一口气,跟过去,把我那些药瓶掏出来,结果被他逮住,用嘴喂了药。并非我愿意配合,实在是我不敢让闷油瓶瞎吃了我的药。药片在他嘴里,我只能赶紧抢过来,心说好好好,你是大爷。
吃完药我就麻溜地睡觉了,今晚没有雷电声,应该能睡个好觉。想了想,我翻个身,问闷油瓶:“小哥,听雷的时候,你做过什么梦吗?”
我进一步解释说,目前在他身上发生的最严重的现象,就是那些呓语了。但我还耿耿于怀的是,我自己第一天在雷声中做的那个梦。我理应是个绝缘体质的正常人,为何还有那样的反应?
“难不成我身体里真的有一部分张家血统,”我打趣道:“爸爸?”
闷油瓶摇头,“听雷时我没做过梦。再者,雷声与人体之间的关系,我们还需查一查。”
“我觉得你比焦老板那些人正常多了,”我随口道:“既没有翻白眼也没有口吐白沫。就算张家和听雷之事逃不开干系,估计张家人也‘进化’得比较完善了。你看他们搞得像个邪魔外道似的,但你现在就很自然。”
第二天,我走出房门。
胖子正在走廊里活动身子,然后用一种欲言又止的眼神看着我。胖子的这种眼神,我真的太熟悉了。我过去特别坦荡地说:“刘丧跟你们说了什么?”
胖子笑了几声,道:“你这招妙啊。”
我谦虚道:“过奖过奖,只是随机应变。”
随即我拍了下他的肚子,正色道:“说正事。这里的雷声,对小哥也有影响。见鬼得很,那好像是什么思维层面的改变……”
省去之前那些冗余的哲学思考,我大略把事情讲了一讲,胖子听完后道:“这么说,咱得给小哥测测脑电波?”
我便说你得了吧。就算没有现在这件事,闷油瓶在其他方面也都异于常人,至于他的脑电波,必定不会愧对于张家特能苏的称号,说不定还能给你折个《我心永恒》的乐谱频率出来。
胖子道:“好了,就别自己吓自己了,小哥表现都挺正常的。我觉得,事实没准很简单。”
嗯?我看着他,心说你什么时候对精神学有研究了?胖子轻松地笑了一下,“我上的学肯定没你多,我的专业知识储备也没你俩那么宽泛,所以我的思考主要就基于自己的阅历罢了。天真你多半是被小哥那句‘没有时间了’给吓蒙了,又想起了咱当初西王母国经历的恐惧。你要跳出来,跳出来。”
他指着我脚底的地面,道:“你站在了一个小圈里,这个圈是所谓的‘天授’,是自我的意识,是啥都行,它们都太深了。”
跳出来。最外面的区域是结果,是一种表象。
“你要是谈心谈感情谈人生,那你站在小圈里没问题。可是,咱们现在又不是谈什么恋爱,是要解决一件事,”胖子拽了我一下,让我往前移几步,“走出来,你想想,这事不就是催眠吗?顶多是个高端催眠,差别能有多大?走吧,别愣着了。”
一直到饭点的时候,我都在琢磨他那几句话。
我原本准备随便点几个菜,大家也就随便吃吃即可。但是胖子招来土楼的服务员,不知道说了几句什么,似乎加了菜,显得有些图谋不轨。
我抓着筷子正想着事情,看见胖子点菜的神色,我就忽然一下警觉起来,有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