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念稚探寻扶艳的鼻息,拼命集丹田的灵气,效果甚微,他轻轻摇晃扶艳的身体,柔声道:“扶艳?扶艳。”
他没有反应,周遭风向突变,接着一股灵力将他掀翻,一把剑从天而降直直插进扶艳的胸膛。
萧念稚散乱的头发挡住了脸,却从缝隙中看见了熟悉的人。
——南宫尽。
那一声咬牙切齿,恨意难消。“萧念稚!扶艳!”
萧念稚心惊,伸手妄想去够扶艳的手,但未能如愿,他被南宫尽制着喉咙,动一下喉间的力量便会收紧,使他不能动弹。
萧念稚看着南宫尽,却不能说话,他想求南宫尽不要伤害扶艳,后者抢先说:“想知道我怎么找到这里的?呵呵,琴瑟那帮家伙也是一群蠢蛋,江湖第一刺客组织不过浪得虚名,我得谢谢他们,多亏了他们,我才能找到你,还有他。”
萧念稚仰着头,身体几乎被提着悬空,他一张口,出来的便是鲜红的血。
南宫尽手搭上插进扶艳胸膛的剑,愈加施力。“现在,为你们二十多年前犯的错付出代价了。”
萧念稚张嘴,无声喊着不要。
南宫尽的脸完全扭曲,和初见南宫府那时,就像变了个人,脸更妖魔,笑起来已然不想那个原来的人了。
“不要,不要……”
南宫尽蓄最后的力,猖狂的笑,可终究差了点时间,上灵使赶了过来。
他与南宫尽缠斗了一番,给了萧念稚机会让他把人趁乱带了出去。
上灵使看他们走远,施法将南宫尽带去了兽坑。
兽坑上方的结界刚刚开了,里面的凶兽从沉睡中苏醒,哑嗓吼叫,震得大地颤抖。
南宫尽一靠近兽坑,方后知后觉不对劲,可他反应不及,被里面伸出来的触手拖了进去。
上灵使看着下面红色的岩浆,残忍的笑了笑:“你就在此安家吧。”
上灵使回去的时候,发现萧念稚和扶艳早就不见了。
——
境外,日落西山处,萧念稚拖着扶艳的身体艰难地走着,他没有方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想,那就是逃得越远越好。
他一心维护扶艳,便不会再让任何人找到他,救回之后,一切命数皆由天定。
扶艳胸口的伤疤恢复的只剩一道血色痕迹,虽昏迷不醒,但已无大碍,只需再疗养生息几日,便可痊愈。
上天垂怜,萧念稚竟然在沙漠里找到一座矮小的庙宇,土沙堆筑,足够遮风挡雨。
萧念稚在这里将扶艳安顿好,出去拾了点柴火,这沙漠天气虽然炎热,但晚上的温度还是极低,稍有不慎,便会感冒。
如今扶艳的身体受了重创,万万不能再遭小病的侵扰。
他们在这里歇了两天,两天内,都是萧念稚照顾扶艳,这里没有药,萧念稚每天都是用自己的灵息给他调息身体,这样长期下来,对自己的损害可想而知,但他不在乎,只要疗完伤后,扶艳的脉搏平稳些,他甘之如饴。
庙宇位于沙漠偏僻角落,没有水源,萧念稚每天要走很远的路去弄水来,身上灵力恢复了些,脚程会快点,他一次直打三天的水,因为放的时间久了,水不新鲜,不能入药。
第七天,萧念稚出去找水,扶艳睁开了沉重的眼皮,胸膛的伤尚有刺痛感,不过好多了;嘴唇留有水迹,他抹了一下,抬眼看向庙门外,一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