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钱兴摆出不耐烦的样子。想要钱?没门!
“你多虑了。”顾姓男子轻笑了一声说,“我们只是想来见见新邻居,顺便送份见面礼。”
“啊?”这下,钱兴是彻底愣住了。现今这个时代还流行邻居之间互相送见面礼的嘛?知道住在对门的是男是女就不错了!还是……因为这时是老城区,所以住的人也都老派?钱兴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正思索间,那顾姓男子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四方锦盒递了过来:“小小心意,还望笑纳。”
“啊……谢,谢谢啊……”钱兴傻傻地接过。
“那就不多打扰了。”那两人朝钱兴点点头,转身离去。
“哦,慢走。”
“啊,对了。”没等钱兴关上门,那顾姓男子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过头来问,“请问钱先生,这座房子你是怎么买下来的?”
“啊?”钱兴被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一愣。
可还没来得及回答,从始至终冷淡得连眉毛都没动一下的黑衣男子忽然开了口:“兴,在z市话里和凶是一样的发音。”这话刚一说完,同样不等钱兴反应,那黑衣男子就拉着同伴走了。
“靠!神经病!”钱兴气愤地甩上门。
……申屠城拉着顾盼好回到家,一把将人按在沙发上强制休息,一边又泡了一杯热茶送到顾盼好嘴边,顾盼好微微低头喝了一口,放松身体歪在申屠城身上。看着他脸上淡淡的疲惫,申屠城既心疼又责备地说:“一回来就管闲事。”
“唔……”顾盼好蜷在申屠城怀里,半眯着眼说,“不算闲事,那房子要是出了事,我们这边也会不得安宁。”
申屠城一边替怀里的人按摩,一边冷声道:“我看谁敢。”
“哎。”顾盼好抓住申屠城越按越往里去的手,叹了一口气,“控制着点你身上的戾气,寻常的小鬼扫到一点就差不多要魂飞魄散了。”
“我不会。”申屠城索性整个人压了上去,半含着身下的人嘴唇,哑着声说,“不如你教我?”
顾盼好眼中水波流转,“真不巧,我也不会。”
“你会的……”
“不会。”
“会的……”申屠城更进一步诱惑,声音越加沙哑性感。
顾盼好笑眯眯的,却仍旧只有两个字:“不会。”
“不管。”申屠城直接吻了上去,狠狠的,抵死缠绵般的深吻。等到觉得顾盼好快喘不过来的时候才舍得放开,“这么有力气管别人的闲人,不如来管一管我的如何?”
“不……恩……”
……这事一“管”就“管”了大半天,直至夜幕降临,顾盼好终于得以休息。申屠城满眼爱意地吻了吻诱人的水神,终于心满意足的合上眼。旅途疲惫再加上纵情欢爱,饶是申屠城有非人的体力也觉得有些累了,不一会儿便陷入了沉睡当中。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一阵,一张脸冷得跟万年寒冰似的,浑身都冒着寒气。他嚯地一把拉开门,门外的人似乎被他迎来的神色吓到了,连连退了好几步。
“你是谁?”申屠城双手环胸靠在门边,语气冷得像冰渣。
“我……我们早上见过。”那人诺诺。
申屠城挑了挑眉,这才想起眼前这人是他们的新邻居钱兴。
“做什么?”申屠城仍不甚客气。
“我……我……”钱兴磕巴了半天只有这么一个字,申屠城听得不耐烦,抬手就要关门。
“别!别别!”钱兴一下子冲了上来,绪,可手止也止不住地颤抖,险些将杯子里的水洒出来。
也许是他的表情委实可怜,申屠城收起了冷漠的表情,附身从他手里抽走了杯子。想了想,又抓过沙发上的抱枕塞到对方怀里。顾盼好见了笑了起来。之前申屠城之所以恶声恶气的,是因为心疼顾盼好,责怪钱兴打扰了他的休息。而在见到钱兴的恐慌无助后,凶狠的样子也做不下去了,整个人都柔和了下来——他真的变了,虽然依然同从前一样霸道,但却不再那么残忍好杀了。想到这里,顾盼好朝申屠城投去一笑,眉眼间都好像带着水光一样,漂亮得申屠城一把便将他捞到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