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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汐笑了笑,手越往下了一些,摸着某处昨天被过度使用的地方,问,“这里呢?”

    宋蔚然的脸红得快要着火了,尤其是那只不规矩的手还伸了进去,让他越加的羞愤。没想到男人却一直不停的问自己,还这儿捏捏那儿掐掐的。

    被他问得又羞又恼,宋蔚然只好结结巴巴的说,“不……不疼了。”

    某人坏心眼的挺了挺腰,宋蔚然直觉得一个滚烫的东西抵在自己的小腹处,“既然不疼了,那不如……”

    看到男人噙着笑的眼睛,宋蔚然瞬间明白了男人的意图,顿时恼羞成怒,一脚踹了过去,怒斥,“滚!”

    第74章 chapter72

    宋蔚然坐在床上,手里翻看着叶明辉的那本《尘埃落定》。他翻得很快,手指几乎是接连不断地捋过每张书页,翻过去后再去捋下一张书页,被翻过去的书页像是白色的鸽子翅膀一样的纷飞。但是看的时候又看不进去,所以索性翻页迅速地过去,心神倒是全放在了惊鸿一瞥中看到的字符串——比如,某个句子是哪个人物出口的台词,这种很是无聊的猜测中去。

    宋蔚然已经有些困了,但是一个人在屋子里的时候,又总是有一种烦躁到心慌意乱的不安定感。现在已经晚上十一点了,可是那个男人却还是没有回来。

    他承认,他在怀疑男人现在的行踪。

    不得不说,男人曾经的“前科”给他留下了的阴影太重了。现在的他还无法全然的信任他,他们之间依然没有任何的承诺。如果一定要说有的话,那么就是身下的这张床了。

    在他们彼此坦白心迹的第二天,朝汐买了这张比原来那张还要大的床的回来,并且把原来的那张床扔了出去。那天晚上,朝汐抱着他,握着他的手放在胸前,坚定而低沉的在他耳边说,“从今以后,这张床只会有你的气息。”

    那时的他真的被他狠狠的感动了一下,他从来没想过,那个男人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着实让他高兴了几天。

    可是,这几天他回来的越来越晚,一般情况下他是六点下班的,回家的时候也就不到七点。但是最近几天,他回家的时间闲事从晚上八点延长到九点。

    而且,日渐疲惫。

    而今天更是十一点多了还没回来。

    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显示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了,男人却还是没有回来。宋蔚然的心不禁跌到了谷底,最后索性不去想了,关掉台灯,缩进被子,把自己的头都蒙了起来。

    可是就算这样,宋蔚然还是没有一点儿睡意。相反的,所有的感官意识反而都强了起来。

    这段时间宋蔚然渐渐的从前段是时间的焦躁和惶惶不安中恢复过来了,一切好像都回到了之前的样子,却又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比如,早上起床的时候会得到一个温柔的早安吻;比如,有些时候,那个与厨房气场完全不和的男人会早起为他煮豆浆或热牛奶;比如,在厨房忙碌的不再是他一个人,虽然帮不上忙,可是那个男人总是会站在门边,或者干脆从后面抱着他,和他一起准备晚餐;比如,在他洗碗的时候,男人不再像以前一样一副大爷样的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而是站在他旁边帮他把洗干净的碗擦干;比如,晚上他不会再出去,而是把他拥在怀中或看电视,或看电影;或者他也会抱着他在书房上网,两个人一起幼稚的玩着连连看……

    男人的衣柜里也渐渐的多了一些比他自己的衣装小了不止一码的休闲装和牛仔裤,有时候那个男人会突然来了兴致给他买各式各样的帽子围巾来搭配不同的衣服。柜里,除了一些医学类的专业书籍,悬疑恐怖推理类的杂志小说,渐渐的多了些诗集和文艺小说。客厅的沙发上,多了几个卡通式样的抱枕。还有茶几上,那对造型可爱的情侣杯……当时龙研看到那对杯子的时候,还把某个厚脸皮的大赖皮调侃了一番。

    所有的这一切都在昭示着,他在这里的痕迹越来越多,他在一点一点与这里融为一体,他在慢慢的成为这里的主人。

    宋蔚然像只鸵鸟一样把自己蒙在被子里,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着这些天来发生的种种,意识逐渐的混沌起来,眼皮也越来越重,渐渐的进入了浅眠状态。

    “咔哒”一声,家里的铁门响了起来,似乎是有感应的一样,浅眠的宋蔚然在门锁打开的那一刹那醒了过来。

    眯着眼睛伸手把台灯打开。摩挲着拿过手机,睁开朦胧的睡眼只见手机上面显示的时间是:两点四十三分。

    这个时间……

    宋蔚然仅剩的那一点点睡意立刻消失不见了。他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此时的他多么害怕,他怕看到的不仅仅是朝汐一个人。他怕再亲眼看到曾经仅仅是“耳闻”的画面。

    手下的床单,被他攥的紧紧的,原本平整的床单,此时被抓出了一层又一层的褶皱。

    朝汐打开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宋蔚然半靠在床头上,琥珀色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门口,眼底带着深深的恐惧和戒备。双手紧紧的抓着床单,盖在他身上的被子甚至有些微微的震动。

    朝汐笑了笑,朝他走过去,坐在他的床边冰凉的伸出双手环住宋蔚然的肩膀,他的手臂环住得有点儿松,但是环扣在一起的手却紧紧的握着。

    他低下头去吻宋蔚然的额头,唇瓣贴着他的眉心,轻声说,“怎么这么还没睡?不是打电话说了晚上不用等我。”

    宋蔚然闭上眼睛,尖尖的虎牙咬住下唇,什么都没说。

    朝汐感觉到怀里的人微微的有些抖,额头上还有着一层细汗,低下头与他额头相抵,没有发烧的迹象,便问“又做恶梦了吗?”

    刚从学校回来的那些日子,宋蔚然几乎天天都会做恶梦,每每睡到半夜的时候朝汐就会听到他忽然而至的尖叫,当朝汐把他抱在怀里的时候就发现他一身冷汗,浑身发抖,嘴里不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