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虽然白玉膏的确可以加快愈合速度,但老古话毕竟不会错的。
左腿的膝盖每走一步都会有一种咯啦咯啦的感觉。不疼也不痒,但总觉得骨头好像有点错位了似的。
好像是能感觉到我的迟疑一般,无命接口道:“再坚持一下,这里是山狼的地盘,前朝的遗孤刚刚迁徙到这里的时候,曾经被大量扑杀过,因此相当痛恨人类。但只要不长时间待在他们地盘就没事了。”
像是要分散我注意力似的,无名继续道:“说起这个山狼,很奇怪的。他们都是母的负责捕猎,而公的负责照顾幼仔。”
“那母的不是很辛苦,生完孩子月子都没做完又要操劳丈夫和孩子的口粮?狼不是很傲气的动物吗?公的怎麽甘心去吃软饭?”
“那是你的想法,说不定它们觉得保护幼仔是更重要的工作。只有培养出优异的下一代,它们才能繁衍生息下去。还有啊,听说在这个世界最南边的尽头有一种不会飞的鸟,那种鸟啊是公的生蛋孵蛋的,而母的就负责交配下,交配完了就自己管自己去吃啊玩啊,只有一群公的围在一起不吃不喝干等著蛋孵出来,等里面的小鸟孵化了母的才会回来。”
“……那你怎麽知道孵蛋的那个是公的,交配的那个是母的……”
“我看的本来就是奇闻录。要是跟平常的一样,那还叫什麽奇闻录。”
“这一定是瞎写,骗骗小孩还行。但你是大夫,难道不知道小孩是怎麽生的?”
“我、我又不研究《千金方》。可世界之大,总有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啊。”
“我当然不是一言以蔽之,自古男生子的传闻也不少,但若男人都能生子,那还要女子作甚?我是不明白那些笔者如此写到底有何用意。一味追求标新立异,胡写些怪谈吸金度日,即便是真的有可以生子的男人,换个立场想想,倘若是你自己有这种……嗯,功能。是不是巴不得不要这非男非女的身体才好?是不是千辛万苦地瞒著最好没有人知道?这种拿人长短的活计,实在糟蹋笔墨,有辱斯文。”
突然,无命猛力地甩开我的手。欲言又止的样子,站在原地跺了两脚,一个人像闹变扭似的往前走了。
我笑著摇了摇头,敲敲左膝盖,勉强地跟在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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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这里绝对没有喷生子文的意思,也绝对没有针对某些作者的意思,某鸦自己也会看生子文。
这里只是颜爸对那种把别人的缺陷当成谈资卖点而表达的不忿而已。而无命执著的地方是,如果这个世界连公的都能下崽了,那他的病就一定有能治愈的方法。虽然看上去好像两者没有什麽联系,但有时候支撑心理的安慰剂往往都是些旁人完全无法理解的东西。可是这种可能性被颜爸‘残忍’地驳回了。
啊啊,说道生子文。个人最喜欢的生子文是帝君大的一篇,名字忘了,受姓杨,攻姓姚。最初是奔著可爱的民工受去的o(≥v≤)o~~还有目前已经变成坑的暗夜大的《影子》orz……俺眼巴巴的等著重新开坑啊啊啊!!
恩,还有……没错无命说的鸟就是企鹅,但我想南极到中国那麽远,‘七里传八里’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第二十回
在没有发现的时候,又开始下起了雪。
走的时候也不是没有留心周围有没有可以用得上的树枝拿来当做拐杖,我已经没有余裕去顾及一些有的没的了。左小腿的中间部分痛得好像快要断掉一样。可即便如此,我还是不想跟无命说,秉著奇妙的固执咬牙强撑著。
林子里的光线越来越暗,明明应该才过了午时的,现在却好像是日暮时分。远处传来不知是我多心还是如何的隐隐狼嗷。
总觉得有什麽在後面跟著我们。
我甚至不敢回过身看看四周的情况,四周的都是长的一模一样的树,我怕多转两圈,我会连无命的方向都找不到。
雪地里面的冷也渐渐渗进了衣服靴子里,明明穿了那麽多,明明人一直再走没有停下来过,但身体就是怎麽也热不起来,把手放到嘴前面哈气,好像连嘴里呼出的气都是冷的,一点热度都感觉不到。
“啊!”我对著无命留下的脚印闷头走著,习惯性的抬头找人,却看见了一间小木屋。
那间木屋很奇怪,只有门框,都没有门。
“没想到会下雪,就绕了点路到这里来。这是给进山的猎户准备的木屋,周围还有几个类似的。”无命熟门熟路地找出一条很厚的毯子,毯子相当重两角穿了两个铁环,我跟无命两个人才好不容易把毯子挂上门框的钩子上,“挂上了毯子,就说明这屋有人住了,其他人就会去找别的屋子了。”
“欸……可是为什麽不装门呢?”只为了住一宿还要把毯子搬进搬出多麻烦。我起了火折子,把暖炉点起来,旁边就放著已经砍好的柴。小屋虽小但厨房卧室都有,为节约空间,看上去像是北方火炕一样的床,其实掀开床板,里面储藏了应急的食物,像是风干的肉干、水果干之类的。因为从来没看过那样的东西,所以我对这种肉干的可食用性有所保留,谁知道什麽时候被蟑螂老鼠爬过,用什麽东西包一下也好啊。
“在前朝遗孤落难至此以前,这座山里是有原住民的。”无命去厨房拿了个小锅盛了点水,等水烧开,再取了几种肉干和果脯放进去,最後又放了些自己带著的草药,“那些人可都是金枝玉叶,跟淳朴的原住民不同,不管什麽东西都巴不得是自己的才好。初来乍到的他们,不懂山里的规矩,看见有空屋子便理所当然的占了,还在门上上了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