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作为警察还要不像一个警察,要看起来有资本会玩,要搁其他地界估摸着这个人选就是一个很头疼的事情了,可是轮上s市,怕啥,现场的人选不是吗?夏云煜程庭琛,后面还有封律和司徒卿两个备胎呢。
要说这四人走出去,谁会相信是警察法医啊,绝对的高品质,尤其夏云煜和司徒卿口袋里可是货真价实的,轮上刑警队这事,还会舍不得一些小钱,更好的就是夏老爷子爱好古玩那可是出了名的,夏云煜耳濡目染对古董知之甚祥不说,而且有名目,可以以老爷子的名义购买古董,如此一来谁会怀疑啊。
于是,商量再三,决定由程庭琛,夏云煜和司徒卿,封律这两对潜入,为了防止对方的检查,所以身上也没有装备任何的窃听监控设备,也就是断了外援,一切都要靠这几人的随机应变了。
夏云煜先动用了自身的关系,透过人脉传出一个消息,就是夏老爷子有意购买一批古玩,只要很快就有熟识的人凑过来,给了他一条线索,说是古玩市场品鉴居里有位金老爷子是这一行里鼎鼎有名的人物,他手里可是有着不少的好货色。
介绍的人那是不知内情,直接给他指了这一行里翘楚的人物,还特意说明的什么时候对方才会在店里坐镇着,因为介绍人也是古玩行当里数得上的老前辈了,所以四个人一到古玩市场,报了名,很快就给领着到了里间。
里间也就是个两开间的屋子,一个老头子靠着紫檀木水云纹靠背椅上听着唱片机里依依呀呀的声调,手里吊着个烟杆,一身锦袍唐装,脚下还踏着紫檀木富贵折枝花的脚踏,这场景俨然有几分熟悉,夏老爷子在家可不也是这副情调。
当然在老一辈人的心里,这不叫情调,叫做历史的传承,骨子里对传承血脉的历史的一种追逐尊崇,就像是一种至高无上的信仰,夏老爷子是这样,袁铭是这样,眼前这个金老爷子也是如此。
古玩店的伙计领人了进去之后就离开了,四个人站在那只得和那位金老爷子面面相觑,可对方也不搭理他,自顾自的听着小曲。
夏云煜知道这是第一个考验,方才只是说看在介绍人的面子上让他们轻而易举的到这,可是眼下想要知道其他却是要凭着自个儿的本事了,视线在金老爷子身边的瓷器古玩上打造,一眼看去,里间里竟是摆着不少古玩精品,尤其是他身侧黑漆嵌玉描金百寿字炕桌,可是清朝宫廷的古物。
最后他的视线定格在金老爷子手侧炕桌上的两件瓷器开了口:“老爷子这件缠枝莲纹玉壶是北宋定窑之精品吧。”
至此金老爷子才正眼瞥了他们一眼:“你认得此物,看不出来,对于这些老物什,你们这些小辈还能认得出是出自哪个窑,倒是有几分本事的。”
“本事倒称不上,只是自小跟着爷爷耳濡目染也见识了些,爷爷他常说中国古代四大官窑,排行第一的就是定窑,胎、釉呈现出精、白薄的特征,不仅瓷质精良、色泽淡雅,纹饰秀美,被宋朝皇室选为宫廷用瓷,元朝刘祁的《归潜志》上就说,“定州花瓷瓯,颜色天下白”。宋代大诗人苏东坡在定州时,曾用“定州花瓷琢红玉”来形容定窑瓷器。”随着夏云煜的话语,金老爷子也是目露欣赏,毕竟这个时候的年轻人,很少有对古玩物如此熟悉的。
“定窑瓷器大多是以白瓷为主,这件缠枝莲纹玉壶就是其中之精美,不仅造型别致精美,而且白度甚至超过了邢窑的细白瓷器,不过定窑之中也不乏红,黑,金其他釉色,例如老爷子你身侧这件北宋定窑金釉刻花牡丹花卉纹碗就是其一。”
夏云煜此刻只觉得自小爷爷教予自己关于古玩的知识的确是好,不过几句话,就引得金老爷子开了口。
“我这碗固然好,却也比不得你爷爷手中那件北宋刻花纹花口折沿盘,乃绿釉之上品,且兼具透明碎纹,釉色更是青翠可人,让人喜不胜喜啊。”
金老爷子轻描淡写的一句,顿时让夏云煜心中大喜,对方口中所说的瓷盘他还当真见过,不过出于喜爱,爷爷总是珍而重之的收藏着,也就开心的时候拿出来小心擦拭,说到底他打小也不过见了几回,这位金老爷子却是一副了如指掌的模样,看来介绍人说的没错,对于这一行,这位的确是知之甚详。
投案自首
夏云煜很委婉的禀明了来意,金老爷子倒是提起了一些兴致,瞥了他们一眼,慢条斯理的开口道:“按说以夏老爷子的能力,又何必要来我们这种小地呢,况且他中意的事物,本人不来看,哪清楚呢!”
这个问题夏云煜早就考虑过了,所以表现的也是泰然自若:“下个月正是我爷爷的大寿,本来是我这个作孙子的知道爷爷的爱好,所以准备聊表下心意,所以找人帮我寻觅一下这方面的信息,可是也不知道外界怎么传的,到最后竟然传出了说是我爷爷的意思,就是谬传了。”
至此夏云煜的言行都是可圈可点,金老爷子瞥了他们一眼,倒也没说什么,就取下了烟斗敲了敲桌面:“你们的来意我已经清楚了,只是我这处,估摸着是不会有你们所中意的事物了,你们还是赶些走吧。”
“我们还没说我们想要什么事物呢,老爷子已经清楚的知道这里没有我们想要的事物了,如此一来,老爷子还能说对我们的所求一无所知吗?如果老爷子还是这个说法,那不妨就指点我们这些小辈一句,哪里才能得到我们想要的事物?”
说这话的人是司徒卿,他倒是毫不客气的,不过其他人都是不介意,尤其是封律宠溺的搂上他的腰,凑到耳根低语着:“宝贝,你真可爱!”立刻被司徒卿甩以鄙视的眼神。
夏云煜和程庭琛也是好整以暇,定定的站着,对于司徒卿的话丝毫没有恼怒的迹象,他们可不是傻瓜,先前的举动以及刚才金老爷子的说话,摆明着就是说着,你们的来意我已经清楚了,可是我不准备插手这件事,你们趁早打道回府为好。
可是金老爷子不知道,这些人哪是这么容易放弃的,先不说金老爷子是怎么知道他们的身份来意的,店外的伙计会把人领到里间来,摆明了就是不知情,现在人已经到了里间了,不管知不知情,若是有人追究起这一行的规矩,金老爷子他自身也会有麻烦,所以他要想方设法让人在没有被人发现之前离开。
如此一来可不就是给了程庭琛他们创造了条件,眼下是你有事要求到我们,既然如此还怕个什么啊,金老爷子营造出来的高深莫测的形象,此刻在他们看来也不过是纸糊的老虎,没有多大,有道是有恃无恐说的就是他们这个样子,一个两个都定定心心的在旁边研究着老爷子的收藏,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反倒是金老爷子随着时间的过去,额头上都冒出了汗珠,可是碰上了这帮子煞星,他还能怎么着,时间拖得越长,以后自己的麻烦就更大,眼下也就只能尽快把这些人打发了事,可是这又有违行业的规矩。
程庭琛眼见着金老爷子的心防也差不多了,开口说道:“老爷子,事情这么拖着也不是个法,这么大的事情,就算这件事你不说什么,我们要想查总是会有线索的,你现在不说,如果被人发现我们从你这走出去,势必只当成是你说的,与其这么里外不是人,还不如现在和我们说清楚了,以后这件事我们负责帮你瞒下去,觉得不会给里带来任何的麻烦!”
程庭琛的话语无疑是给了他一纸保证,金老爷子放下心中的最大顾虑也就没那么犹豫了,咬了咬牙也就一狠心说了:“既然如此,那我也就直说了,这群人并不是我们这地界的人,不过先前也前前后后犯了不少事,可人家有本事货好,所以在s市也就很快有了些名气。”
“你们说的这批关于元公主墓的事情我有所耳闻,现在道上都在虎视眈眈这批货,毕竟这个公主身份特殊,巫师与公主的双重身份,所以陪葬品上有不少稀罕玩意儿,可也不知道这事哪里出了岔子,事情过去还没几天,就被你们发现了。”金老爷子话说的很急,恨不得尽早打发这帮子煞星:“而且那伙人不知怎么的,似乎急着将那批货出手,平日里他们可不这样的,加上你们追查的紧,所以也就有人怀疑这批货是不是有问题,更怕脱手难,毕竟这笔货特殊,比较扎眼,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接手,可是近两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没有了这帮人的消息,平时负责联系买卖的人都失踪了,所以这行里都在揣摩这事呢。”
说完金老爷子苦笑了一声:“要我说你们还是赶紧走吧,这事蹊跷着呢,不是明面上这么简单的,我也是实在没办法,如果不是小铨只以为是熟人领着没存心思就把你们领进来了,我还真不愿插手这事,要我说就是老祖宗的脑瓜子可比我们还聪明,诅咒什么玩艺的,尤其摊上个主人是巫师身份的,总归有些门道的。”
“这些是我们所需要担心的,老爷子你就别操那份心了,”程庭琛如是笑着回道,但对于所谓的诅咒更多的只是嗤之以鼻而已,对于他来说,作为一名刑警如果相信鬼神之说的话,被他逮捕最后判以死刑的要有多少人,一个个都化作厉鬼来找他报仇的话,早已足够他来回死多少回了:“我只是想问一下老爷子,知不知道那伙人究竟在哪?”
金老爷子见状也知道多说无益,不过他也不知道确切的方位,所以也只能模糊的指出一个大概的方向,说是在城南的方向。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夏云煜他们也就很快就走了,出了古玩市场,坐上车之后,程庭琛拿起电话,正要吩咐着林子悦领人去城南细细查找的时候,就听着那头苦笑:“老大不用查了,他们已经有人来警局抱着神像过来自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