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况发生,隋军士兵们顽强的坚守着自己的岗位。
渐渐地,第一波冲进来的魏军骑兵,包括丘孝刚本人的马速,都渐渐被消磨殆尽了,他们在丘孝刚的指挥下,分作两翼,准备自长槊阵中撤出去,腾出空间来,给第二波冲击的魏军骑兵。
方才一直在中军观战的麦孟才见此,直接将手里紧攥着的月牙杖一把舞起,高声呼道:“弟兄们,敌军失了马速,不要让他们跑了!随我上前砍马腿啦!”
“冲呐~!冲啊~!”
说罢,麦孟才亲自带队,领着三千多跳荡兵直接自长槊兵阵的两翼包抄过去,缠上了即将要撤退的丘孝刚所部。
失去了马速的骑兵,面对灵活的跳荡兵,不是说不能打,而是被缠住了就麻烦了。一名骑兵的训练时间和训练成本十分高昂,与跳荡兵互换,简直就是一笔亏本的买卖。
更何况,这些魏军骑兵缺乏足够的训练时间,面对跳荡兵的纠缠,这一点就体现得尤为明显。首先,如果是马上功夫娴熟的骑士,在冲阵的过程中就会控制好自己的马速,不会等完全失去马速,与同伴挤作一团了,才想着撤退;其次,面对隋军跳荡兵的纠缠,魏军骑兵不会与坐骑巧妙配合,而只会野蛮的横冲直撞,或者干脆坐马上与跳荡兵近战。
这样做的结果很明显,陷入长槊阵中的丘孝刚所部无法撤出,而早已准备就绪的第二波魏军骑兵却迟迟不能发动冲击,于是乎,战场胶着成了一团。
望着在跳荡兵人群中左劈右砍,不断发挥着个人勇武的丘孝刚,徐世绩的眉头就皱成了一个“川”字。现在,魏军骑兵完全无法发挥骑兵的优势,被迫在和步兵短兵相接,这一次冲击,完全没有达到徐世绩心里预想的效果。
“哎,丘孝刚勇则勇矣,却还是只能当一个旅率、校尉,不适合当骑兵部队的主将啊!我怎么就把突击的任务交给他了呢!”徐世绩仰天长叹,道。
闻言,张亮眼珠子一转,宽慰道:“大将军,我们都是泥腿子出身,打仗得从实践中学习,孝刚缺乏经验是自然的。要不,我下去接替他的指挥!?”
徐世绩神色稍宽,点点头,叮嘱道:“也好,劳烦张兄下去接过骑兵的指挥,重新组织进攻。如果实在不行,就撤回来吧,我手里就这点本钱了!”
张亮高声保证道:“大将军放心,张亮自有分寸!”
见此,徐世绩直接下令道:“吹号,让丘孝刚率部都撤出来,重新组织!”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响彻全场的号角声传入了正杀得正欢的丘孝刚的耳中,他一脸错愕地盯着中军方向,甚至怀疑中军的号角是不是吹错了!?
确认了一遍战场情况,见已方同伴皆是眼巴巴地望着自己,丘孝刚顺势割开一名隋军跳荡兵的咽喉,向地上狠狠地啐了口痰,哼声道:“撤~!都给老子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