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能让他们白白地牺牲?!”
说着,来护儿扭过头,一指正从两道浮桥奔向对岸的三千名隋军第二梯队,大声道:“而且我的攻击命令已经下达。第二波的将士已经冲过去了,现在退也不可能退回来,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就这样半途而废的!”
说到这里,来护儿蹭的一下起身,直接发令道:“校尉孟秉何在!?”
一员器宇轩昂的八尺大将,红脸膛,卧蚕眉,脸上两道刀疤,逸群而出,中气十足地说道:“孟秉在此,谨从大帅的调遣!”
来护儿对孟秉的这个气势很满意,沉声道:“孟秉,这次渡河作战,你的马队无法发挥作用,但不代表你就应该在这里无所作为,现在让你马上率领你的本部铁骑,到永济渠前线,沿河奔驰,打起腰鼓,吹起号角。为渡河的步军将士以壮声威!还有,把尘土扬起来,不要让魏军看到我军虚实。”
孟秉暴喝一声,上前一把接过军令,转身就走:“得令!”
接着,来护儿继续发令道:“虎贲郎将来整何在!?”
闻声,来整的虎目精光一闪,上前道:“末将在!”
“着你亲自督率本部右翊卫水师上前迎敌!记住,一定要抢占河岸滩头,站稳脚跟后,列阵冲击魏军营寨!”来护儿下令道。
“诺!”
得令的来整马上飞奔下帅台,三步并作两步的跨上战马,一溜烟打马而去。
来护儿继续道:“果毅郎将来弘何在!?”
来弘的脸上挂着一丝笑意,站了出来,冲着来护儿一拱手,道:“父亲,来弘在此!”
闻言,来护儿的脸色一变,眉头皱起,厉声喝道:“大胆!军中岂是你乱攀亲戚的地方?!”
来弘吓得一变,连忙单膝下跪请罪道:“大帅在上,末将一时失言,还请大帅责罚!”
来护儿的脸色稍稍一缓,点了点头道:“现在正是紧急时刻,本来按你的违纪行为,当打二十军棍,看在你已经知错,前方军情火急,就暂且记下二十军棍。若有再犯,二罪必将并罚!”
来弘大气也不敢多透一口,唯唯诺诺地应了声是。
来护儿拿起一面令牌,沉声道:“着你即刻前去调派大型船只,待来整的水师上岸后,即刻向对岸运输我军铁骑过河!”
来弘连忙上前恭敬地取了令牌,转身而退。
“独孤将军,你马上精选五千铁骑出来,准备由来弘调度过河!”来护儿又转头对右屯卫将军独孤盛道。
见此,独孤盛脑海中过了一遍麾下的骑兵部队,略一沉吟,刚准备发令,只见一黑面虬髯,眼如铜铃,浓眉如墨染,身长八尺,铁塔船的身材,整个人比寻常人宽了一大号的汉子战来出来,单膝跪地,说话间一身的甲叶子都抖得叮当作响:“独孤将军,请让末将带铁骑部队过河陷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