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坏了?
在真打开洗手间单间的门,正准备叫人时,身后突然发出哄哄的声音。
水箱里的谁从上面涌出来,冲破水箱盖,好像带在积怨一般,四处奔流。
在真吓得后退了几步。
那不是单单的水,是血水。带着淡淡血腥味,颜色正红的血水。
血水在地上结成一摊,还带着很多手指大小的深红色块状物。在真小心的蹲下,盯着块状物,仔细打量。
是肉。一块一块,不均匀的肉块。像是被搅碎一般,参差不齐。
最后,水箱停止喷涌,世界安静得只有马桶边缘一滴一滴滴水的声音。
滴答——滴答——
打在大理石的防滑地板上。
在真看到马桶旁边掉落一个像名牌一样的东西,便鼓起勇气迈着艰难的步子,走过去。
他捡起,还没来得及看名牌上的内容,眼睛就因为所看到的内容吓得瞳孔放大。
水箱里……
有东西……
一个女人的头被浸泡在血水里,头从颈部被截断,头的下面隐约可以看到数根没有和肉完全分离的白骨,骨头伸出的部分与乌黑的发丝暧昧的缠绕在一起。
在真惊呆了。接着是一阵干呕。手紧紧握着刻有“024黎黎”字样的名牌。
包厢里,桌子上,在真的手机响起响亮的声音。最初醒来的人,以为是闹钟,于是拿起随便按下一个键,随手扔在沙发上,时间重归于梦境与现实之间。
沙发上的手机在自动黑屏之前,清晰的现实着这条来自金基范发来的新信息。
“下次再迟到,就罚你跳舞哦。”
7
7、part?7 冲进心中的声音
滴答滴答……时钟一秒一秒的在在真眼前流失。
在真在床上翻了个身,辗转反复,久久不能入眠。
只要一闭上眼睛,基范的面孔就冲进自己的脑子里,一颦一笑都是那么真实,好像他不曾离开一样。
可是……
自从那次离开后,他离去的悲伤的背影就成了自己对他最后的回忆。
为什么偏偏是那样是记忆。
如果自己当时不那样回答他,他就不会出那样的意外……
在真内疚的从床上坐起身来,打开床头的台灯,小心的从柜子里拿出高中纪念册,翻开都金基范那一页。
“高中二年级因车祸不幸去世。”红色的字眼是那样的醒目。
在真静静闭上眼睛,回想起那天的情景:
“在真!”金基范咬了一口手中的汉堡,挥着手喊了声刚到篮球场的在真。
在真看到他,很快的走到他身边,说:“你这么急着找我来,什么事啊?今天你不是不用训练吗?”
“就是因为不用训练才找你来的。”基范意味不明的笑着,将手边的可乐递给有点微喘的在真。
“真是的。”在真接过咕噜咕噜的喝了几口。
“在真,现在有喜欢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