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女友急了,男友赶忙哄着:“你别这样啊,大不了我想想办法。”
这一回梁红惠才算有了笑脸,踮起脚在男友脸上吻了一下,小伙子傻乎乎地笑了起来。
这一天大家都分开了行动,林遥放弃了孙东这条线,而是再次找到了赵瑞车祸案的那个目击者,一番交谈下来,林遥还是没有在此人身上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于是,打开笔记本电脑,单独调出当时的那一段录影,并说:“你在发现赵瑞的时候猛地回头看了什么,我检查过案发现场,你的视线内只有一座大厦,当时,你是被什么吸引住了?”
目击者看到画面立刻想起了当时的事情,马上回答了林遥的问题:“是钟声。当时大厦上的时钟刚好报出晚上23:30的时间,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回头看了一眼。”
原来是报时的声音。林遥的脑子里开始活泛起来,赵瑞的预先思考路线、钟声、货车、酒馆里的老马、火车道……这里面似乎隐藏着什么,却又看不清楚。顾不得多想,林遥收拾东西起身告辞。
时间很快就到了晚上,大家陆陆续续回到司徒家中综合一天来的线索进行分析。这段时间内,林遥似乎心事重重,很少说话,司徒偷偷的观察着他,也不去打扰。叶慈说明档案局那个人没有任何嫌疑,廖江雨也说其他几个人同样没有作案时间,但不排除其中会有人雇佣他人偷取案宗的可能性。王永斌把张博宝案发现场的情况说明一番,最后还总结了一下犯罪极其谨慎的作案手法,想要在现场找出蛛丝马迹基本不大可能。
一番讨论下来,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司徒本想招呼大家一起出去吃宵夜,但林遥却说不去了。
“怎么了?”司徒有些担心地问他。
“没什么大事,我想去车祸现场再看看。”
司徒很爽快地答应他,但是:“两点之前你必须回来,好好睡觉。要不然,我可不放你走。”
“知道了,我保证两点之前回来。”林遥笑着摸了把司徒的脸,是第一个离开了家。
林遥前脚刚走,后脚,叶慈就把司徒拉到一边说私话:“你是不是有事瞒着?”
“妈的,你就不能装聋作哑几天?”
“我是担心有些人被你拐沟里去。”
“比如说?”
叶慈回头看了眼王永斌,不言自明。司徒蹙起眉头,想了想:“这我还真没考虑到。麻烦啊。”
“知道麻烦就快想办法。”
司徒咂舌:“跟警方合作就是别扭,要顾及的也太多了。行了,我心里有数。”
这边谈完了,那边的唐朔便拉着叶慈往外走,王永斌也说不去了,这两天累得厉害,回酒店好好睡一觉。
再说单独行动的林遥,掐算着时间又在做实验了。这一趟他反反复复不止跑了多少遍,直到司徒催他回家,他才发觉竟然是凌晨一点半了。看着手中的计时器和数十次的时间记录表,林遥长出了一口气,笑容慢慢绽开,发动汽车回家找爷们睡觉去。
当夜凌晨两点三十分。在工作室的胡苗盯着手中的东西看了已经有大半天,她想了又想,还是决定先联络一下司徒。
抱着林遥正睡得香甜,放在枕下的手机震动起来,他立刻清醒摸出电话看到是胡苗的号码。轻轻地把手臂从林遥的脖下抽出,蹑手蹑脚下床走出卧室。
“有结果了?”司徒压低声音问道。
“有了。跟你说的一样,问题是我现在需要对比样本。”
“别急,现在还不是时候。”
电话那边的胡苗明显有很多困惑,追问他:“你到底怎么想到的?永斌哥可是把现场做了好几次的地毯式搜查也没找到。”
“这不是搜查现场能力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
司徒笑笑,说:“有时候,我们需要幻想。”
“嘁,你赶紧多幻想幻想,把这案子结了。”
司徒挂断电话的时候心说——老子比你还急呢。
回到卧室刚刚躺下,身边的人便抱了过来,偎进他的怀里蹭啊蹭,舒服了才消停下来。司徒笑着抱紧了自家亲亲,在红红的脸上偷了一个香吻。怀里的人八成是醒了,迷迷糊糊地问:“谁来电话了?”
“胡苗,现场的事。”
林遥勾着司徒的腰使了点劲,脑袋枕着他的胸口,继续迷糊着说:“有进展了?”
“有点。你睡吧,明天再说。”
“嗯。司徒,车祸我知道真相了。”
“啊?”司徒立刻挺起头,也不困了,推了推林遥:“怎么回事?”
“困,明天说。”
“别啊,我着急呢。小祖宗,醒醒,说明白了。”
林遥死活不睁眼,抱着他的手抬起来指指自己那边的床头柜:“自己看吧,我要睡觉。”
司徒赶紧把人放好,越过去拿起床头柜上的几张纸,见上面写满了时间和丑的很难辨认的字,打开床头灯认认真真地看了起来。身后沉睡的人打起了美滋滋的小呼噜,不知何时,昏昏的感觉到有人紧抱了过来,在他的脸上吧唧吧唧亲了好几口。
第二天上午,林遥醒来的时候司徒已经出门了。他没打电话问他去了哪里,吃过了东西正准备去胡苗那边看看,出门前接到了霍亮的电话。这小子一点没有徒弟的自觉,开口就叫:“林遥,司徒那破电话怎么回事?打多少遍都不接。”
“可能不方便吧。怎么了?”
“苗琪琪跑了。”
林遥的脚步猛地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