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白了她一眼,表情阴沉,发动了车子绝尘而去。
转回头来,在警察局宿舍楼内,陆海空温柔地问:“不是要结案了吗,怎么还约我过来?”
林遥笑着:“是要结案了,所以最近一段时间我都没时间。今天找你来,是想说……咱们不可能,我现在根本不想谈感情。就算哪一天我想找个伴,也不会选择你。”
陆海空愣愣地看着他,追问:“为什么?我的条件不好吗?”
“你好不好与我无关,我想找的人是……”林遥迟疑了一下“足够让我改变的人。”
终于解决了陆海空,林遥完全投入到结案的工作中。这段期间,司徒因为接手了其他委托案而离开了本市,诡异的案件使他很快忘记了林遥已经有主儿的郁闷感。这一走,便是一年。
一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在林遥身上一年的时间发生了不少事情。这段时间内,葛东明亲眼见证这个不善交流不善解释的人一点一点的被改变。同时,也发现了他骨子里的一份誓不低头的倔强,即便所有人都对他戳戳点点,即便关于他的流言蜚语数不胜数,他仍旧过着自己规律的生活。但越是这样,葛东明看着越是心疼,见他每次出现场都会被人指指点点,看他像打算累死自己一样在健身室拳打脚踢,看他咬着面包彻夜阅读案宗,看他在每一个场所都被人冷落,葛东明不知道这样的林遥还能撑到什么时候。直到,有一天早上那个多情男子宣告非林遥不爱,当天下午,这男子的父母便打上门来。
林遥还是半句解释没有,挨了妇人一个耳光,在同事们鄙视目光的注视下默默地转身走进了资料室。
一向很欣赏林遥的艳萍出马,好说歹说算是送走了这对老夫妻,回头想去资料室劝劝林遥,却被谭宁拉住了。
“不能为他做点什么吗?”艳萍忧心忡忡地说。
“现在这种局面,我们无能为力。”谭宁看着资料室紧闭的门,失落地说“宝剑蒙尘,小林算是被毁了。”
话音刚落,葛东明走了过来。说话的时候脸上略带着希冀:“除非在将来有个人能敲开那扇门。”
时间如白驹过隙,林遥在资料室过着自我封闭的生活。然后,有那么一天,发生了那么一个案子,出现那么一个无赖似的男人,拉着他的手腕,说了那么一句惹他生厌的话。
“看在你这么漂亮的份上,我不会计较。”
一度紧闭的门被硬生生地撬开缝隙,阳光倾洒进来……一切,从相遇开始。
第五卷 最后一战
第178章
时节已经到了初夏,这日傍晚时分,司徒和林遥同心协力给老宅子打扫卫生。他们是昨天晚上到的,前几天的疲惫有些严重,晚上司徒又疯了半夜,两个人到下午才醒过来。这一养足了精神,林遥就对满宅子的灰尘看不顺眼了,下令——全面大扫除!
几个小时过去后,林遥总算是满意了些,摸摸擦得干干净净的桌面,忽然想起司徒的相册好像在抽屉里。好久没看了,还真有点怀念呢。
当夕阳完全落下之后,司徒拎着在超市买来的东西回了家,一进家门,便看到林遥坐在沙发上面带微笑。放下东西走过去,把人揽进怀里,陪他一同看着照片。翻过几页之后,林遥一愣,指着其中一张照片说:“这张你怎么还没扔啊?”
“不能扔,这是纪念。”司徒把照片抢过来“你说啊,那时候要不是我,你可怎么办?”
林遥搭了一眼照片,上面的司徒戴着口罩,抱着已经昏迷的自己,地面上还躺着一个人渣,这照片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他冷下脸:“你扔不扔?”
“不扔。”
“找死是吧?”
“死也不扔。”
怒!咬你!
司徒搂着扑到身上来的人,嘻嘻哈哈地宠着他,让他随便咬。其实,林遥也不可能咬疼他,他这也是种情趣嘛。只是咬着咬着就有点不对劲了,司徒翻身把人压在下面,掐着他的腰:“还敢撩我?昨晚没累着是吧?”
林遥伸手捏着他的下巴亲上一口:“给你打扫房间的奖励。”
“宝贝,明天我把整条街走扫了,咱做吧。”
被他摸在身上的手弄得痒痒了,林遥笑着揉搓他的头发,俩人正闹的起劲,忽听门外传来:“靠,你们俩哪根筋抽了?洒家我在外面等半天了,有完没完?”
被廖江雨抓了个现行,司徒也不闹他,拉着林遥起身坐好,看着老友阴沉着脸走过来,笑问:“子希走了?”
“你他妈的能不能不说废话!”
子希被寺庙的师兄接走严密保护起来,廖江雨没了亲亲恋人陪伴火气大的很,幸好今晚叶慈过来,好歹还能有个同病相怜的伙伴,省得整天看这这俩人腻腻歪歪。廖江雨又白了一眼对面的连体人,把资料扔在桌子上,说:“交通队那边的结果出来了,没有异常,很普通的酒后肇事。所以,你们还是得在死者身上下功夫,查什么,怎么查,你们俩尽快有个定论。”
为什么三个人会出现在老宅?这事还要从王良说起,自打上周结了舞台案发了王良的通缉令之后,这人还是没找到。只不过,警察局收到一件匿名邮包,里面是当年司徒文涛案的卷宗,作为重案组现任组长,莫斌直接把邮包给了葛东明,再转手司徒。众人仔细分析后,司徒发现这份资料里有当年不为人知的一个秘密。
当年,王良还是一个实习小警察,跟着一名叫徐辉的老警察做搭档,他们参与了司徒文涛的案子。奇怪的是,当年司徒设计谋杀了两名陷害父亲的罪魁祸首,使得证据浮出水面司徒文涛无罪释放之后,徐辉辞职,王良被开除警籍永不录用,第二年,正当年的局长也递了辞呈。这样过去了十多年,回想那段往事的时候,司徒说过:“我知道当初警察局里有人被收买了,只是那时候我还小,再能耐也不可能触及到警方内部。我本来打算杀了那两个人找到证据,被买通的警察肯定会找上我,到时候我再对付他们。但没料到鬼头很快就发现我的可疑性,我根本没多余的精力在乎什么警察就被鬼头送进了管教所。我出来都是半年之后的事了,我老爸自杀,我也没再想过警察局的事。”
因为舞台案的关系,司徒返回老家重新调查此案。不料,徐辉早已病故,当年那位局长半夜回家遇到车祸,也死了,而且就死在司徒正要准备去找他的头天晚上。所以,司徒才觉得奇怪,赶紧了解舞台案,放了医生之后,和林遥急急忙忙赶回老家。
知道此事详情的林遥也分析过,当年司徒文涛所在的银行内,行长和副行长贪污受贿,监守自盗,把罪名嫁祸在司徒文涛身上。林遥听司徒说过,当时,文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