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还在现场没有回来啊？都不开灯。”林景楠倚在厨房门口，打了个哈欠，摸着墙开了灯。
“吵醒你了？”康栎威放下啃了两口的面包，笑着两步跨了过来，搂住林景楠就是一个深吻。
“这个世界上坏人那么多吗？”林景楠傻傻地问了句，眼睛还是迷离着地，没得到答复，又是一个热吻。
“原本这样的情况也就不回来了，几个人在局里的板凳上将就一个晚上那真没什么。”康栎威顺顺林景楠的刘海，喜欢地看着这张睡得呆呆，被自己吻得呆呆的脸，随即又忍不住啄了下。“不过想你了。”
“饿了吗？加热食物我还是会的，你等下。”林景楠正要抽身往冰箱那边去，被康栎威给堵住了。
“我不饿，看到你醒了，就想和你说说话。”康栎威抱着林景楠，闻着他身上那股幽幽的清香，很舒服地又蹭了两下，把人搂得紧紧地。“遇到一个难缠的家伙，昨天才被抓住地。行动我没有参加，不过前期都是我在处理，所以这次审讯我也参加了。那家伙嘴巴死硬，算是连番轰炸了，连我们都累了，还是不开口。”
“是因为没有足够的证据吧？”林景楠淡淡说道。“没有可以让他害怕的证据摆出来，他自然什么也不会说。”
“傻瓜，你真以为只有证据才可以让他开口吗？”康栎威笑着弹了下林景楠的脑门。“真的进了局子，要是认准了你是，存心要套出你的话，有的是招儿让你开口，到时别说是这件，什么都会招。”
“那么厉害？”林景楠眨了下眼睛。“那我当初怎么没这待遇？”
“这你也争？又不是什么好事儿。”康栎威拍拍林景楠的手。“回去睡吧，我洗洗就过来，很晚了。”
“阿威。”林景楠拉住欲离开的康栎威。
“怎么了？”
“如果换了别人，文仲的案子会怎么办？”
“傅文仲的是失踪案，家属报案失踪，那只不过是一起民事案件，我们能做的也就是将失踪人员的信息输入全国联网的系统，看看其他地方有没有消息。何况人都失踪半年多了才报案，给人的印象就是家属也不是那么上心，而且连失踪的具体时间和穿着也不清楚，失踪人员又心智体能正常。你觉得要怎么处理呢？”
“可是……不是有我这个最大疑犯吗？不是你们都怀疑文仲遇害了吗？”
“怎么突然想谈这个案子了？”康栎威挑眉，看着林景楠躲闪的眼神，脸上还是轻松笑着，心里却完全是另外一种状态。“我们怀疑你，不是都查了吗？哪里做得不够呢？测谎都用上了。……找不到傅文仲就是找不到，你只能说他失踪了，你不能因为找不到一个人就认定他死了，认定某个人是凶手。”
“我不是这个意思。”林景楠垂着头，犹豫数秒后问道。“为什么不用另外一个方式审讯？”
“景楠。”康栎威捧起林景楠的脸，让他直视着自己的眼睛，如同自己此刻也渴望看到他的眼睛那样。眼睛里会透露出很多信息，大家都那么说，事实上，完全不是如此。“对于不同的疑犯，我们会有不同的审讯程序，如果我们问不出来，要么我们错了，要么我们能力太有限。……没有尸体，其实……也是好事吧。”
“因为没有尸体，就没有凶杀？就无法立案？”林景楠小声地问了句，试探地观察着康栎威的反应。
“没有尸体，就意味人可能还活着，傻瓜。”康栎威不客气地给了林景楠一记。“睡觉去，呆呆地。”
“哦，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