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没有,我这个月一直在追一宗跨省案,前两天才回来。才休息了一天,这不就又给头儿扔出来了。那个,林景楠,一个月不见了,你的伤怎么样了?”
“要看看吗?”林景楠淡淡地来了句,转身进了屋,也没招呼康栎威。
康栎威换了鞋,再次进了这栋小楼。房间的装饰和第一次来时,有了明显的不同,除了延续欧式风格的简约装修,和纯白色主调外,至少是客厅里,多了一些额外的东西,那些有着强烈个性展示的装饰品。
“车抛锚了,我正好就在附近,所以就跑了过来,看到你在家,就来按门铃了。”
林景楠对康栎威的这套说辞没有评价,礼节性地倒了杯白开水放在他面前。
“还好雨不大,外套够长,不然里面的衣服湿了,会弄脏你的沙发。咦,这个烛台很特别啊,是……”
“康栎威。”林景楠捧着自己的青花瓷茶杯,微拧着眉头,一脸不耐烦地看着康栎威。“到底什么事?”
“呃。”康栎威被问得愣了下,很快又在脸上堆起了笑,一看就特别别扭,却又不会让人生气那种。
“你不是查案把自己脑袋查坏了吧?”林景楠凑近仔细地打量了康栎威的脸。“没看出不一样啊。”
“房子里有生气多了。”康栎威指指可以从窗户看到的月香桂。“可惜过了这次的花期。”
林景楠回头顺着康栎威的手指看了眼,放下茶杯,也不多说,直接伸手开始解自己上衣的扣子。康栎威还没反应,林景楠就已经把衣服拉开,露出右侧肩膀和右胸口小片皮肤,手指划过锁骨移到下方那条浅咖色的疤痕上。疤痕不长,4,5厘米左右,颜色也不深,应该护理得很好,如果加上药物或手术辅助,还是可以完全去掉地。只是现在,尤其是在那块经久不见日光的皮肤上趴着,会显得有些突兀。
“你还是没有放手,对吧?”林景楠在那张自己被刺伤,只是换了新套子的沙发上坐下。
“你和之前不太一样了,林景楠。”康栎威将视线移到林景楠的脖颈处,那里的刀伤已经找不到痕迹了。
“你还没告诉过我那次测谎的结果。”林景楠被康栎威看得有些不自在,将衣领重新拉上。
“那个案子已经不归我管了,傅文仲失踪这个案子,不是我处理了。”
“那么你今天过来是……”
“避雨。”康栎威指指窗外。“好像又大了。”
“你……那好,康警官,你就一个人在这儿坐着,我还有事儿,过会雨小了,你自己走着,也不用来和我打招呼。”林景楠说着端着自己的茶杯,转身走上楼,没有再去理睬正惬意地坐在客厅的康栎威。
“好。”康栎威望着窗外瓢泼的大雨,爽快地应下。
林景楠站在楼梯口等了会儿,回头偷偷看了眼沙发上坐的人,心里没个底,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傅文仲的案子到现在依旧没结,没有任何新的线索,没有人再来问过他,甚至没有人再对他提起这个名字。林景楠依旧在这里,过着和这半年多来一样的生活,只是工作上有了新的伙伴,接了新的案子,走了一位老职员,来了一位新的。而靳昇,依旧那样在林景楠的身边,暧昧不清,无法割舍。
坐在康栎威来之前的飘窗上,林景楠捧着本书店销量第一的新书随意地翻阅着,如果不是因为书本身就没有什么吸引自己的,林景楠会以为是因为楼下的那个不速之客影响了自己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