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楠也不在意,回头看了眼后座,将靳昇放在那的一袋零食拖了过来,放在腿上一包包挑着。
“快近中午的时候,他们来找过我,谈了没多久。”靳昇将音量调小了些。“那个康……康栎威吧……看着级别不会低,是我们的同道中人,你应该看得出来吧?景楠,零食别吃太多,过会儿主食会吃不下的。”
“我知道,他看我的眼神和你第一次见到我时的眼神差不多。”林景楠说得很不以为然。“嘶啦”一声已经将一包薯片打开了,还很客气地塞了一片在靳昇的嘴巴里,自己才开始吃。“我就喜欢这个口味的。”
“我知道你喜欢。……那你看他的眼神,和你第一次看我的眼神,一样吗?”
“可能一样吧,想着,唉,又一个不安好心的。”林景楠说着,又转过去塞了一片薯片在靳昇嘴里。“不过现在我看你的眼神早就不一样了,虽然你看我的一直都没有变。我知道,你是真关心我,我知道的。”
“他们问了那位医生的事。”靳昇扯了张纸巾递到林景楠手里。“你要真知道,就不会那么没心没肺了。”
“我知道,是我透露的,反正早晚会查到,想……快一点。”
“快一点什么?也许你一辈子,我一辈子都可能是杀害傅文仲的疑犯。……但我不在乎。”靳昇一个顺手将收音机给关了。“只要是和你挂在一起的,什么我都乐意。……对了,他还没给你打电话吗?打了你就随便应付几句就好,还真把你当病人了。我就跟你说,医生看谁都不健康,心理生理都是。”
“那是我学长。”林景楠又把收音机打开。“他也是关心我,认识他,比认识文仲早。学长人挺好的,就是太死心眼,他到现在都觉得同性恋是病,是可以医治地,他总觉得我的一些情况就是和这个有关。但是文仲不一样,他认为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些让其他人看来有些怪异,甚至恐怖的行为习惯,只要不影响生活就没有什么可以担忧地。……阿昇,你有没有那么一刻,也怀疑过,文仲的失踪和我有关?”
“你的事情,我从来不用怀疑。”靳昇将车开进了加油站。“傅文仲有什么怪异的行为习惯?”
“文仲吗?”林景楠看了眼窗外。“今天星星很多呢。……阿昇,你有烟吗?”
“这里是加油站。”靳昇再次将收音机关掉。
“哦,是哦。”林景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继续吃着手里的那包薯片,还不忘给靳昇塞。
“那……我们干脆去院子里烧烤吧?”靳昇接过卡放好,慢慢将车开出。“晚上空气很好,那颗月香桂是不是又开了?怎么我觉得它没有前两年那么茂盛?是傅文仲不在,你都懒得浇水了吧?”
“才不是呢。”林景楠拍了拍唇上的薯片屑。“树不用浇水地,这样它的根才扎得深。……还是火锅吧,我不喜欢把菜放在碳上烤,滚水里一涮,加点酱,才好吃呢,嗯……不加酱味道也很棒,原汁原味。”
“好,都听你的。”靳昇空出手小心地将林景楠嘴角的一点薯片渣擦点。
“我自己来,你认真开车,命都在你手上呢。”
“这个我一定比你更加上心。”
两个人到林景楠家时天差不多全黑了。路灯就在巷口,橘色的灯光,昏昏暗暗地。一前一后进门,手里都提着一袋子菜,随意说着话,都没注意斜对面停着的那辆车,更注意不到车里坐着的正看着他们的人。
本来是想直接回家地,车开着开着就到了这里,见屋子里没有亮灯,便就在车里等。猜测过回来的可能是两个人,真的见证时心里还是有些不爽。眼前到处都是线索,就是看不清楚。
如果那是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