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晚恐怕我又会迟疑了。
到时候我怕会来不及。
我的父母年事已高,但我离开以后他们应该就能健康了吧。
如果可能,请帮我照顾他们一点,这份大恩,如果有来生,我一定偿还。
我要说的话也就是这些了,能说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剩下的,如果我还能有下辈子,还记得这辈子的事,我再说给你听。
那个时候,我要说的话肯定已经失去了那个可怕魔咒的禁锢。
我可以,痛痛快快地在你耳边说一千遍。
一千遍。
再见了,阿清。
最后一次原谅我这样称呼你,可我想这样叫已经很久了。
赵宇”
……
一个苍老到几乎连行动都很困难的男人给院子里的花浇好了水,然后回到木屋子里,擦了擦放在桌上的遗像,照例亲吻了一下照片上男人的嘴唇。
一阵风从窗外吹进来,将桌上的一本极厚极旧的日记本吹开了。上面只有几天的记录。
“阿宇,想想我自从最后一次和肖铭道别以来似乎已经三十年没有说过话了。不过在那之前的二十年,我说话也很小心的,我只在做生意的时候开口,其余时间只写纸条。我怕我又说错什么,又导致哪场死亡。不过现在我已经完全不需要和别人有什么交流了。
时间太久了。
久到甚至那些镜子里的影子都已经消失在我眼前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