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久没有这样了。
宇真熟悉的体味让我想到了小时候。那时候的我虽然总是到处惹祸,却有比同龄更冷静,被评为“完全不像小孩子”。只是无论多么稳重和冷静总有崩溃的一天。
父亲忙于商场鲜少回来,母亲将大部分的时间花在了古籍整理上。那个时候的宇真不过是个学生。他是外公的学生,论辈分,我和林聿动应该叫他叔叔,只不过他死活不让。(那个时候他不过十六而已)也是从那时起,我认识了林聿。而宇真则不得不成为我们的“保父”。事实上,除了宇真,谁都无法搞定我们。
我靠在宇真身上。
这一刻从很久以前就记载心中的某种东西开始动摇,就像盛满了水的容器,总会有溢出的一天。
在以前我总是靠玩弄别人来发泄一部分,只是,进入考古队之后,就没有这个机会了。即使能和大家打成一片,但毕竟,每个人都是不同的个体。
我靠在宇真身上,让自己安静下来,想小麒可能会出现在哪里。
“静下来了吗?”
“还没爆发,你就赶到了。”我笑笑,一个劲地往宇真怀里钻,像一只撒娇的小猫。然后故意忽略身后已经脸色发青的陈礼伟,这算是对他的“独裁”的不满。
“那么热的天,你还抱得那么紧,就不热吗?”林聿见我没事了,又看看陈礼伟,把我从宇真怀里,一把拽了出来。
我嘿嘿地笑着,反过来抱住林聿:“小聿吃醋了。宇真哥哥抱我不抱你。”
“去,谁吃醋了。闪一边去,热死了拉。”
我说,为什么林聿看上去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
“现在怎么办?”宇真体贴地问我。
“吃晚饭。”太阳都下山了,我总不能现在上山去找小麒,虽然我知道他会在哪里。
我白了眼林聿,向晚饭走去。
现在的我们已经讲陈礼伟彻底忽略了。虽然很过意不去,但我们绝对,绝对,是故意的。
倒是我还没忘记在晚饭的时候想到家介绍新来的两位客人。
如同预料中的,他们先是被两人的外貌镇住,进而惊于他们惊人的成绩。
林聿将他优等生的本质发挥的淋漓尽致,宇真则很耐心的向大家解释在历史方面的疑惑。
我静静退到了一边,看着他们说话。
陈礼伟注意到我,来到我身边。
“你说,我现在出营,会不一会遇到狼群?小麒会不会突然出现就我,就像上次那样?”
我对着空气一笑。
我不知道我是在对谁说话,空气、陈礼伟还是我自己。
“小旻……”
“放心,我不会再晚上处营地的。无论怎样,我不会拿我的生命开玩笑的。”我说。
“它对你真的就那么重要吗?”陈礼伟的话让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等你,我会等你回来的。”
“等我回来,我一定会回回来的。”
白玄对昊的坚持,下山时对小麒的承诺。无形间,共同点又重叠在一起。
那个梦让我不得不在意。
林聿说的梦境中虚构的那部分是我对未来的担忧。对于承诺,我不会随便给出,亦不会轻易相信。
不管那个梦是否是暗示白玄和小麒的关系还是其它的什么。
它不会在望月台。从营地只能依稀看得见望月台,高大的树木遮去了天空,只看得到点点星光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