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修复的是何东,他是这方面的专家,其他人则作辅助工作。对于毫无经验可言的我来说,我依然担任后勤工作。
有陈礼伟的偏袒,我有时可以在一旁观摩,偶尔做一些简单的实践,而大部分时间则是配置修复用的药剂。小麒则乖巧的戴在我身边。
陈礼伟对我的“特别待遇”,队上的人都知道,也都默认了,而我也乐于接受这些好处,除了唯一不肯妥协的小麒之外。小麒反抗的只有陈礼伟,只要有我在,它对陈礼伟才会收敛一点,只要我一不注意,它就会变得无法无天。陈礼伟很“大肚”地不跟一只动物计较。而我则坐山观“虎”斗,别有一番风味。
于是,现在的小麒只听我的话,就像一个粘人小孩,或者说是“难搞定的恋人”,而队上的人则是人为我将小麒宠坏了。
暴雨之后的空气总是弥漫着泥土特有的清新。待到大地微干的时候,已经傍晚了。
我除了负责药剂外,收集食品也是我的工作。因为有小麒在,我并不担心山林的野兽。虽说刚上山的时候我曾经被熊袭击,也因此遭到了陈礼伟的禁足。
那时候小麒并不在我身边,陈礼伟不许我上演“美女与野兽”而把小麒拴起来。最后英雄救美的还是小麒,我只是受了点轻伤,而陈礼伟则再次被小麒狠狠地咬了一口。至于那个把我和小麒形容为“美女与野兽”的那位,也因为被我很生气也被狠狠地咬了一口。当然,不是我亲口咬的,而是由小麒代劳。
从那次之后,仿佛是为了没有保护好我而自责一般,小麒几乎寸步不离,陈礼伟因为他的失误,只好也默许了。
本来是为了找食物,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了望月台。小麒虽不再身边,但我感觉得到它就在附近。
这个望月台离发掘的洞穴不远,是我一次在上山寻找食物的时候发现的。从望月台上恰好可以在茂密的树丛中看到洞穴,仿佛经过特意选址过一般。即使因为这点,我可以断定望月台同洞穴绝对脱不了干系。
望月台是山腰上的一块突出的天然平台,台上有一块石碑,上有类似新月的图案,所以我称之为“望月台”。
站在那里,我可以感受得倒从山下吹来的阵阵凉风,月色迷蒙,那让人心旷神怡的空气中,我却感到了一丝悲伤。
为什么,是因为明明可以看见洞穴却又无法靠近的缘故吗?
“小麒,我们回去吧。”我对着空气轻声地说道。
小麒从我背后的那片树林中出现,来到我脚下,仰起头看着我。
“走了,再不去回的话,礼伟哥就要抓狂了。”
小麒撇撇脑袋,意思是就让他抓狂好了,可以不用理他。
我拍拍脚边的脑袋,小麒看看我,往山林里走去。不知为何,小麒并不喜欢望月台这里,每次我上来的时候,他都会都到树林里。
“昊……”
从望月台一路回来,我有点恍惚,直到看着眼前一脸紧张的礼伟才回过神来。
每次去望月台,心里总觉得毛毛的,像是有个大疙瘩卡在喉咙里出不来一样。
“礼伟哥。”希望他不要太生气了。虽然我知道他不会真跟我急,不过遭殃的是小麒。
“你去哪了?”
“望月台。”我指指山腰方向,虽然从这里看不到望月台。
“不是叫你别一个人去的吗?你没忘了上次被熊袭击的事吧。”
“当然没有忘记。不过这次不一样,这次又小麒陪我。”
“小麒?它不过是……”
不过是什么。包在我手中的小麒直愣愣的盯着他看,一脸想咬他的样子。我拍拍它,示意它别真下嘴,威胁一下就好了。
“对了,旻,修复工作差不多了,明天跟我下山。”
“好啊。”我能说不吗?我嘟哝着嘴,有些不甘心地说道。
只是陈礼伟丢下这就闪人了。
我说你干吗一脸捉奸不成的样子啊?我心里小声嘀咕着。
饭后,大家开始可要聊天。
恍惚归恍惚,该找食物的事我也没忘记。至于发掘队为什么那么闲的原因则是归咎于使者配套设施的不足,谁让这儿没电啊。
聊天就聊天不,我也不管他们。我和小麒玩得带劲。就听见他们不知怎么就聊到我身上了。
他们无非是说说我的待遇特殊嘛,我心想。
陈礼伟对我是有些独裁,我喜欢他也是事实,我不否认,但我还不至于将这种独裁理解为他也对我有意思,这我有自知之明。我不过是乐于享受他的独裁,对我没坏处。要是在学生时代,我会为此乐的一个月睡不着,只可惜现在我不过是将他当作前辈来尊敬,而少了那种爱慕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