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是要将所有的委屈通过眼泪宣泄。那时所有人类的秘密武器,只是男人会被勒令禁止使用,而一直被不平等对待的女人却第一次享有了多于男人的福利。
她哭泣的精疲力竭,忘乎所以,其间祁钰就将那价值不菲的太阳镜捏在手里,脸色冷凝的看着她。
“你有多后悔?”祁钰的嗓音是多少年一成不变的薄凉,至于到底多少年,连他自己也记不清了。
“后悔到……能用自己的生命去……交换……”女人勉强说完这句话,便再次哽咽的不能成语。
“那如果说,我现在给你这个机会,你,是否愿意用你的灵魂作为交换?”
女人蓦然抬头,带着满脸的泪痕看着祁钰,看着他脸上的冰冷表情渐渐的淡化成荡漾水波般的温柔,依旧愣怔着。
祁钰鬼使神差的低了头,吻上女人冰凉的额头,声音忽然低沉沙哑:“我只是想你能够幸福……”听到这句话的阿噎,则是非常不信任的躲在墙角里翻着白眼,却没有出声。
再之后,这个女人又回到了那个选择的时刻,她变成了哑巴,但是她拥有了一个可爱的儿子,即使是她为了这个孩子死去的时候,脸上依旧带着满足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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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当一个人失眠的时候,他正出现在另一个人的梦里。这时候正在失眠的祁钰,就出现了睡在他身旁的袭谦的梦里。
袭谦又回到了那条拥挤的街道,他又变成了那个手足无措的半大孩子,他看着自己的母亲倒在血泊里,他声嘶力竭的哭喊,将她柔弱的身体抱在了怀里。她始终不能发出声音的唇微微张了张,却没有发出半点声响,她只是带着不舍,微蹙着眉,用指尖抚上他的脸庞。
那个男人又出现了,又问了同样奇怪的问题,母亲又是满足的点头,袭谦依旧惊恐的看着那个有着清冷声线的男人,从两只纤尘不染的皮鞋慢慢到笔直的裤管,最后停留在那张精致的面孔上。
他看着那双凤眼,有着一瞬间的怔忡,这次的梦境终究是和之前的不同了呢,到底是哪里不不同了。
男人的脸这次没有隐匿在逆光之中,而是大白在光天化日之下,而那熟悉的眉眼,赫然就是祁钰!
袭谦猛地坐起身来,胸口剧烈的起伏。身边忽然伸出一只冰凉的手,探向他的额头:“怎么,做噩梦了么?”
袭谦浑身猛地一震,回身看见黑暗中两点熠熠生辉的眼眸,忽然向后撤了撤身子:“你,究竟是谁!”
祁钰的手僵在了半空,他静静的抿着唇看着袭谦惊慌闪烁的眼神,紧接着似乎是看清了眼前的人,袭谦猛地又将他抱在怀里,一叠声的道歉:“对不起,我,心里很乱。”
祁钰垂下的双手轻轻环过了他的身体,紧紧的缠住了他宽厚的脊背,将自己的脸颊贴在他的肩窝里。冬夜里,那种奇妙的温暖遍布四肢百骸,那种炽热就像是木柴即将燃尽前的一瞬间所迸发出的濒死绚烂。
“不怕……”
彼此聆听着对方的呼吸,世界忽然一下子就小成了两个人。袭谦忽然发了疯的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