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破了他的膝盖,血痕斑驳淋漓。
他静静的仰躺在便道上,眩晕渐渐消散,神经并没有受到想象中的锐痛刺激,除了膝盖轻微的撕痛,四肢居然都是自由的徜徉。
耳边渐渐响起人群的惊呼,嘈杂叠错的脚步声,还有汽车车轮的摩擦声,他攥了攥拳,缓缓睁了眼睛,掠过蓝色的天空,他微微探起上半身,瞳孔剧烈收缩。
满眼刺目的猩红。
他踉跄着跪在地上爬到女人身边,颤抖着用双手托起女人瘫软的身体。女人的唇边溢满了血迹,袭谦捧着她的后脑,满手的湿滑。
女人蹙了蹙眉,强自睁开眼睛,只张开一条缝隙的眼中满是依恋。她看着袭谦微笑,轻轻抬起无力的手掌,袭谦慌忙攥住她的指尖贴在脸颊上,眼泪渐渐溢出眼眶:“妈妈……”
眼前忽然多了一双黑色的皮鞋,他顺着男人笔直的裤管缓缓仰起头,却猛地眯起眼睛。男人身后的阳光太过刺眼,让他的眉目空留一片黑,但直觉力,袭谦知道他正看着自己,一瞬不瞬。
“谢谢你的微笑……”男人声音微凉,他探出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住女人的额头。女人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袭谦,最后仰起头来,脸上依旧是恬淡的微笑,轻轻点了点头。
“不!”
袭谦猛地坐起身子剧烈的喘息,他圆睁的双眼几乎要夺出眼眶,他举起双手缓缓插|进自己的发间,却蓦然被手腕粗糙的摩擦感惊醒,他翻转着手腕看了看紧密缠匝的绷带,蓦然出神。
“吱扭”
袭谦猛地抬起头看着门口,又慌忙低下头。他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他只知道他跟出租车司机报出夕照街之后,意识便离他远去了。之后的记忆全都成了支离破碎的残渣,搅得他头疼欲裂。
“醒了……”
男人微凉的手掌抚上他的额际,声音清润,像是温水泡过的湿毛巾。袭谦的肩膀蓦地一僵,紧紧握起了手掌。男人的另一只手忽然攥上他缠着绷带的手腕,轻轻摩挲。
袭谦忽然觉得胸口闷涨酸疼,眼睛发涩,他抬起微红的眼眶,眼前的祁钰被罩在朦胧之中,脸上的笑意恍惚中透着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