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吃惊地问道:“那为什么我感觉除了全身肿胀,酸痛之外,也没感觉有任何不妥的?”
陆洁妤指了指我的额头说道:“这个就要问你自己了!”
她见我一脸茫然,继续说道:“你在加护病房的时候,医生都劝过赖叔叔让他拔管了。因为你有可能会变成植物人,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好。可是在抢救后的第三天,你的脑电波,心电图开始变得正常。又过了两天后,你全身上下多处的骨折也复原了,整整一个星期后。你出了加护病房,因为你的伤从上到下好得干干净净,跟个没事人一样。可就是醒不过来。凭干爹干妈的影响力,全省的脑科专家集体为你会诊,都没招。不过他们对你的身体构造很感兴趣。如果不是碍于干爹的话,他们还真可能把你解剖了做实验。”
陆洁妤拿杯子倒了杯水,我还以为是给我的,没想到她自己喝了精光,又说道:“我想你身体反正都好得差不多了,住在医院实在是没有必要。我相信你早晚都会醒的。于是就把你从医院接到了我家,找了一个私人医生加一个看护,只需每天给你吊吊盐水而已。没想到这一晃眼就是两个多月。”
我把手放到鼻子前闻了闻,睡了这么久竟然没有发臭,真不容易。陆洁妤低着一笑说:“别闻了,我几乎每天都会给你擦拭身体。”
我刮了刮她的鼻子说道:“那你把老子全身上下都看了个干净,这必须要对我负责任哦!”
“无耻”陆洁妤笑骂道。这个时候,医生赶到了。先是问了问我全身上下还有哪儿不舒服。我告诉他哪儿都不舒服,全身发胀。他说这都是长时间卧床引起的水肿属于正常现象,只要每天下地活动一会儿,过个两三天应该就不会难受了。
他又拿听诊器隔着睡衣在我的胸腔来回听了几次,最后确定我已经没事了。帮我拔了导管,只要能正常小便了,就可以喝水。能放屁了就可以吃些流体食物。
陆洁妤送走医生护士之后,马上又跑进了房间,就好像晚进来会儿我就又睡过去了一样。
她坐到床边,拿绵球沾湿后,给我润了润干燥的嘴唇后,我问道:“华夏那小子应该没什么事吧?”
“他?他比你好多了,从水里捞起来没多久就醒了,然后感冒了几天,又活蹦乱跳了,依旧夜夜笙歌。我刚把你接过来的时候,他几乎每天都过来看你,不停在你床前给你说他又泡了几个女人。后来他来的时间越来越少,这不已经有四五天都没过来了吗?”陆洁妤有些抱怨地说道。
我想陆洁妤可能是误会华夏了,华子这平日里虽然没心没肺,可到关键时候那也是个很讲义气,重感情的男人。记得那年大学的时候,我跟他吃路边摊时得罪了一个社会上的小混混。第二天我放了单,被人家蹲了点,打得鼻青脸肿。华夏知道后二话没说,带上他那帮小兄弟硬是帮我找回了场子,那几个小杂皮最后被华夏带回了学校,在场上跪在我面前来回扇自己耳光,一直到我消气为止。
说这小子夜夜笙歌也没错,但可能是过于担心我的伤势,所以一个人跑去喝闷洒。至于跑到我床前跟我这个睡着的人说他又糟蹋了多少个女人,是因为他知道我喜欢听他说这些段子,说不定跟电视里演的一样,我脑部受到刺激之后突然就醒过来了。现在来得的时间越来越少,那一定是他很难面对我可能永远醒不过来的事实。偶尔来一次只是希望有惊喜。
我问道:“我醒过来的消息你通知他了吗?”陆洁妤摇了摇头。我又关心了下我师姐,许茗香的情况。陆洁妤说她那晚也没受什么伤,无非就是手啊脚啊擦破了些皮。我昏迷期间,她也来看过我两次,然后就回了老家。偶尔会打电话给陆洁妤问问我的情况。
我想下地活动一下,陆洁妤将我扶坐在床边。我撑着双腿在陆洁妤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我搭在她的肩膀上,一步一停,艰难地走到了窗前。看着窗外问身旁的陆洁妤道:“为什么这次醒来之后,我总感觉认识你很长时间了呢?而且肯定比在酒吧第一次见你时要久远得多。”
“你自己猜吧!”陆洁妤小鸟依人地靠进了我的怀里。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对李保国的最后一击是你完成的,那之前,你吸了我很多的血,可以给我解释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