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倒是不客气,迫不及待地开始数落我,“哼”地冷笑一声说:“师兄就别夸这瓜娃子了,气都能把你给气死,从来不好好练功,到成都上个大学,什么抽烟,喝酒,打牌,泡妞全学会了,唯独不会一样,《伏魔诀》,你说气人不气人。”
“这有什么不好的?这才像个男人啊,玄功哪能说成就成,等开了悟,要学会那上边的功法,也不过就是两三天的事。我可没少听师父说你原来小时候儿的事儿啊,师父说你一天光惦记着赖华他妈了,也没什么心思练功啊,现在你不是也一样厉害。”师伯有条不紊地把我家老爷顶来有些不乐意了。老爷子坐在沙发上吹胡子瞪眼睛的,我的心里那叫一个好啊。
师伯说他小时候见过我,可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其实我一直就觉得很奇怪,都说人的年龄越大,记的东西就越来越久远,所以很多人,在二十**,三十岁的时候差不多能回忆起自己两三岁时的某一两件事情。可我这快三十的人了,对十岁以前的事情没有一点记忆。说出来,都不会有人相信,我连小学一到四年级怎么念过来的都不知道。
师伯见了他大哥认下的干女儿,很是喜欢,让陆洁妤以后就管他叫二叔,他乐意。这丫头算是又认下一亲戚了。
客厅里留下师伯,我家老爷子跟华夏的舅妈三人在闲聊着。我跟华夏,陆洁妤出门遛达去了。
我们在人工湖旁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我问华夏:“你知道你大舅抓住李保国哪条小辫子了吗?”
华夏往湖里扔了一块小石子说道:“我晓得个球啊!不过说实在的,这种只要是惊动纪委的人物,不是伤天害理,就是贪污受贿,反正肯定不是小问题。我大舅迟迟没动手,那可能是因为证据不足,调查李保国的事,应该秘密进行了很久了。”
我无耻地把头靠在陆洁妤的肩上,她也没有躲开。我继续强装自然地说:“你说你舅这保密工作做得还真好。不过做得再好,还是有风声传了出去,不然李保国不可能对他下手,而且蠢得只是推了一把。”
“你不是都说过吗?他只是在试探,试探我舅手里有没有充足的证据。那个时候他最需要的其实就是时间。只是为了多争取时间而已。”华夏解释道。
我心想,这事情总算是过去了,不管李保国犯了什么罪,总有一条得加上,就是故意杀人,虽然我屁事儿没有。我想他应该是插翅难飞了。
我抬起头来看着身边的陆洁妤,话题一转问她道:“从来没听你说过你的父母,他们在哪儿呢?”
陆洁妤两眼眺望远方,叹了口气,半天没说话。我一见他这表情就知道我这破嘴又惹事了。
“死了,我都不记得死了多少年了。”陆洁妤的回答让我很吃惊,有那么一瞬间,我想到会是这个答案,但是很快否决了,我觉得这不可能。听陆洁妤亲口说出来,还是让我的心狠抽了一下。
我不愿再问下去,可是华夏一听紧接着就问道:“怎么死的?”
“我妈是自杀,我爸是被人杀害的!”陆洁妤说这句话的时候非常平淡,我在她的声音当中听不到一丝感情波动。
这他妈是在演电影吧,陆洁妤就是那悲情女主角,没人疼没人爱,最后终于遇上愿意爱她疼她一辈子的男主角(我)。于是他们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凶手抓到了吗?”华夏这是准备要问到底了,我想问那凶手要是没抓到,他是不是还得客串一下侦探把凶手给找出来千刀万剐了不成?
陆洁妤脸不自然地笑了一下说道:“凶手?都已经死了好多年了,灰都找不到了。过了这么久的事,真不愿再提起,你们两个讨厌鬼总是让我想起那些难过的事情。”然后幽怨地看了我一眼,手悄悄地在我腰上一拧。疼得我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这婆娘下手太狠了。
我揉了揉腰上的,又想到一件事情,问道:“我第一次见你时,是在酒吧外边,见你拿着电话对那一头的人乱骂一气,说的好像还是英语,不会是你男朋友吧?”
陆洁妤听完后愣了半秒钟,站起来跑到一边,冲我做了个鬼脸说道:“怎么?你吃醋啊?想知道的话,晚上请我吃饭吧!”
要真是他男朋友,我还说不定真会吃醋,但那天她骂人的时候我不小听到一个词儿“”,这一般是骂女人的。她是同性恋的可能性不大。再瞧她那勾引我的样子,摆明了就是对我投怀送抱,如果她真喜欢我,我从此绝迹花丛又如何?
“不就是顿饭吗?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