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阵法布局真他娘的是惊天地,泣鬼神。两门合一,生即是死,死即是生,大吉亦是大凶。事在人为,现在不能认怂,放手一搏,才有可能活下去。
许茗香一听,也来劲了,从我的背包里摸出竹筒向华夏抛过去,华夏这狗东西硬是没伸手来接,竹筒砸在了他的头,他竟然当场就昏了过去。这第二个竹筒内装的是公鸡血泡的红绳子,专治各种各样的僵尸。
我见状就骂道:“华子,你敢装死,我他妈真想一刀捅死你个瓜娃子。”
随我怎么叫,他在躺在地上都一动不动。这是要将装死进行到底了。
我给许茗香打了个眼色后,冲到华夏身前捡起竹筒顺道给了华夏一脚。这家伙还是不动,不会是真昏过去了吧?我用嘴咬掉竹筒的塞子,从中扯出红绳的头,回头扔给许茗香,她一把抓住,另一手持刀向着僵尸飞奔起来。我慢半拍的跳过祭坛,来到棺前,许茗香同时到达,手一撑住石棺的一角,整个身体横着高高地跃起,惯性地来到僵尸的另一侧。我右手抬过头顶,许茗香转了一圈来到我的右侧,紧绷的红绳绕上僵尸的脖子,冒出一股青烟,这妖孽吃痛,怪叫起来。我们一见有戏,同时发力一勒。普通的僵尸被这种力道加上这被公鸡血泡过的红绳对付僵尸的威力,头早就应该掉了。但是我们还是低估了这畜生的实力。
经我们一发力,这僵尸被扯出了石棺,身体如板砖一样磕在祭坛之上,将祭坛拍出两段。跟华夏刚好来了个头对头。陆洁妤不知何时已经来到我的身后,两手抓住华夏的双脚就往墙角拖。
僵尸的身体开始挣扎,头往上抬起一些,贴着地向墙角的陆洁妤跟华夏滑过去,我跟许茗香被这强大的力道拉倒在地,滚了四五圈。我顺势而起,扑向僵尸,从腰上拔出铜钱剑,两手紧握剑柄,一剑刺向僵尸背脊。我觉得自己还是想得太天真,这铜钱剑完全像是刺在了钢板上。一把好好的铜钱剑瞬间爆了开去,散落一地。我捡起那缠在僵尸脖子上的红绳,两股合一,在左手绕了数圈,身体跃起,双膝猛往僵尸的背上一跪,左手同时发力,只不过用力过猛,红绳“啪”地断掉,扑地而行的僵尸弹簧般起身直立,将它背上的我弹出老远。落地那一刻又没忍住,一股热流从喉上喷涌而出,红了满地。
那僵尸原地一蹦转过身来,再不管身后的华夏等人,蹦达蹦达向我跳来,我的墓碑上一定会写下“死得年轻”四个大字。
正当叹“我命休矣”时,陆洁妤同狂燥症病人一般跳上僵尸的背,两手环在僵尸的脖子上,两脚夹紧僵尸的双腿,张着那小嘴对僵尸的后颈就是一阵乱啃。我胃里一阵恶心。这女人疯起来,果然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那畜生竟然吃痛,全身一震,将背上的陆洁妤震出老远。落地时刚巧掉在华夏的身上。华夏痛呼:“我的亲娘呢,屎都给老子压出来了,我的妤妹妹,你该减肥了。”
僵尸完全对身后的人不管不顾,目标就只有我一个,说这是杀父之仇也不为过。就那么短短一瞬之间,我身体有了些知觉。用仅有的力气,双手撑地一滑,整个身体从僵尸穿过。这招还是跟华夏学的。用来保命果然有用。
许茗香已将地上的散落的铜钱全部收入手中,喊道:“华夏,来口血。”
华夏百般不情愿地咬破舌头,将血喷在许茗香手中。她双手合拢,左上右下,口中念道:“纯阳血祭,星尘伏妖!”
言毕,双手向前一送,数十铜钱闪着火花,像流星般尽数砸在僵尸后背。“嘣”鞭炮般的响声充斥整个墓室。
那僵尸被铜钱砸中之后,双膝一软,跪倒在地,接着上身也趴了下去,扑街。
陆洁妤来到我身边将我扶起,我无力地拍拍她的头示意没有大碍,然后有气无力地对华夏说:“贱人,你装死,你好样的。你娘真是把你生到茅坑里,把胎盘养大了。”
华夏嬉皮笑脸地狡辩:“我那叫委屈求全,装死观察那畜生的弱点,为致命一击做准备,如果不是我那口血,那畜生会这么快完蛋?”
我本来以为这怂人原来只是装傻充楞,没想到这么关键的时候还能干出这么没意气的事情,这根本就是本性,暴露无遗。
许茗香靠着墙坐了下去,拿出水喝了一口后只说了三个字:“王八蛋!”
“怎么样?各位,我们是在这里睡一觉再走,还是马上行动?”我盯着他们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