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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家族没落得只剩这么一栋宅子了,他想要守着也是正常的吧。”带土一撇嘴,“别看他现在是伦敦最大的土财主,在这方面他可固执了。”他大致翻了翻,心里有了个数,“黑手党这一次在伦敦算是栽了大跟头,说到底还是我叔和那个千手柱间……”说到这里他自己也觉得没趣,于是住了口,闷闷不乐的将资料一合丢到桌子上。

    “不过,说真的……大人一点都不伤心吗?”

    “他走的时候什么样,回来就是什么样,一点变化都没有。”

    “这样不好吗?”

    带土拧着眉毛想了很久:“我觉得他一直这样端着情绪会憋出病的,你说要不要劝劝他离开伦敦休养一段时间?”

    绝嚼了一嘴饼干,说不出话,抬头眨着眼盯着他。

    “对,”带土越说越觉得自己的想法很有道理,拿起烛台走到一旁开始翻找起什么,“我记得之前他住在贝克街的时候有几封信送了过来,当时他说回来再说。今天他走了之后好像又来了一封,我得看看丢哪里去了?给他早点别的事情干总是没错的。”

    “关于什么的?”绝终于把口中的饼干咽了下去。

    “他在他毕业的大学里也算是个挂了名的讲师吧,找他去上课的。”

    斑回到这栋老旧破败的宅子已经是天亮时分了,他拂去肩头的雪走进门,正看见沙发上倒着的,把一块毯子裹得歪七扭八的带土和绝。显然两个人是在客厅坐了一夜。

    “……”斑走过去,发现茶几上除了一叠一看就是绝带过来的资料外,还放了一封信。

    信件封口处的火漆图案分明,两本合上的书中是一只狮子,下方则是三朵花与尖角折线的组合。

    这个符号他再熟悉不过,这是剑桥大学三一学院的院徽。

    他随手撕开,抖出里面的信笺展开,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

    带土睡得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嘀咕着梦话:“你可不能死啊……”说着,把旁边的绝从沙发上一把推了下去。绝把毯子裹得紧,滚落沙发的时候毯子一并把带土也给拉了下来,最后两个人一起滚到了地上。

    斑转头看着他们两个活宝。

    绝揉了揉后脑勺,抬头看见斑,一下子吓清醒了,赶紧拍了拍旁边的带土。

    带土打着哈欠懵懂的睁开眼:“干嘛……”然后他看见了居高临下站在他们面前的宇智波斑。

    “……”带土赶紧起身站得笔直,同时不忘把皱巴巴的衣服抚平,“叔。”

    “睡醒了?”斑一挑眉。

    带土本能的连连点头。

    “回床上睡去。”斑嫌弃的看着他一脸茫然,揉了揉额角,转身往楼上走。

    “对,有你的信。”带土这时才隐约想起自己要说的事,转头在茶几上找了一圈无果,戳了戳旁边的绝,“诶,信呢?我放哪里了?”

    斑随手扬了扬手中的信纸:“这个?”

    “啊,对,就是这个!应该是和以前一样叫你回学校上两堂课的吧。我觉得你最近挺忙的,不如趁这个机会回母校看看,放松一下。伦敦的事情有我和绝呢,你不是常说年轻人要多锻炼吗?我们……”

    “我的导师让我下个月回去替他代几节课而已,你那么了,尽管他看起来比他们大不了多少。

    他轻车熟路的走进风格古典而不失风韵的教学楼,上到第三层,沿着宽敞亮堂的走廊一直走到尽头,最后停在了一扇虚合着的门前。

    门前挂着的牌子歪着,上面写满密密麻麻的公式符号,看起来像是办公室主人出门前临时想起了什么证明,于是随手写上去的。长此以往,旧的笔迹将牌子上的名字盖住,新的笔迹又将旧的笔迹覆盖,早就看不清上面的本来内容。

    斑在门上敲了敲,然后推门走了进去。

    宽敞的办公室和他毕业前想必几乎毫无变化,墙上的黑板显然已经很久没有擦过了,上面的粉笔字迹剥落了大半。窗台上的盆栽没精打采的耷拉着枝叶,只有仙人掌犹自顽强的存活着。旁边的书架上只摆了寥寥几本书,其余的在办公桌旁堆成了高高的一摞,几乎要顶到天花板。而办公桌上则堆满了演算用的草稿纸,窗外刮进一阵风,便吹得那些纸片哗啦作响,散落在地。

    斑走上前两步,随手捡起一张草稿看了看上面的内容,然后转头看了眼趴在办公桌上,被草稿纸淹没了的那个人,啧了一声,伸手在桌旁那堆垒起的书上一推。

    一大堆或薄或厚的书哗啦一下全部争先恐后的砸在那人身上。

    那人吃痛的叫唤了一声,极为艰难的从一堆书本与草稿纸中直起身:“哪个小子这么淘气?期末的学分不想要了吗?”

    “反正我也毕业了。”斑一手揣在口袋里,好整以暇的转身,一脸无所谓,“教授。”

    被称之为“教授”的男人看起来比斑大不了多少,方正的一张脸上还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