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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怎么会在伦敦?带土皱起眉,有些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告诫自己停止这些无用的思考。他放下杯子,决定去门口看看今天的报纸送来了没有,也许看看那些枯燥的时事新闻,就能暂时忘记这些琐屑。

    拉开门,迎面撞上一个人影。是绝。

    “你怎么来了?”带土看着对方有些匆忙的神色,微讶。

    绝干咳了一声:“大人在吗?”

    “书房里。”带土随口回答,“据我所知,除去昨天他不知道去了趟什么地方,其他时候他一直都在书房里。”

    绝点点头:“那正好,我去找他。”

    带土一把将他拉住,有些好奇:“什么事情?不能和我说?”

    “这个……”绝迟疑了一下,最后无奈的开口,“大人的私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私事?”带土重复了一遍,恍然,随即皱起眉,“又是千手柱间?”他烦躁的一拍门板,“我就知道,他们现在都不能叫做藕断丝连了,这简直是……”他绞尽脑汁思考了半天,最后狠狠的把话补全,“不可理喻。”

    “你啊,”绝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要我说,比起你我这样辅佐他的下属,大人更需要一个站在他身边的人。哪怕是对立面。”

    带土拍开他的手,没好气的开口:“说吧,千手柱间那边又有什么事?”

    绝瞧了他半晌,最后从怀里摸出一个信封:“今天早上,这封信放在le roule noir的门口,上面署着千手柱间的名字,写明了要我转交给大人。大人告诉过他le roule noir的秘密,显然他也知道通过我能联系上大人。”

    带土接过信,对着光照了照,却看不太清里面的内容,索性放弃,叹了一口气:“行,我去交给他。”

    带土推开书房的门时,发现斑正坐在办公桌前浏览一份文件。男人察觉到他进来了,放下手中的资料,随手扯过旁边的一份合同底稿盖在上面,面无表情的抬头,冷冷开口:“下次进来先敲门。”

    “哦。”带土随口应了一声,把信封拍在他面前,“赶着给你送这个东西,忘了。”

    斑看了眼那个信封,目光在接触到“senju hashiraa”这个名字时有了些微动容。

    “早上绝在le rouetnoir门口捡到的。”带土知道他疑惑什么,给出了解释。

    “是吗。”斑微微一哂,随手撕开信封口,将里面的东西抖了出来——不是信笺,而是一张歌剧的门票。烫金的字母做工精致,背面写着座位编号与场次。

    带土也愣了愣:“他这是请你去听歌剧?”

    斑长久的审视着这张票券,微微眯起眼,手指摩挲过上面的字母,沉默不语。他当然知道,在这种特殊时段,柱间从来不会做无意义的事情。那么,是为了什么呢?《伊凡·苏萨宁》,一出歌颂民族大义的歌剧,于他而言枯燥乏味,毫无趣味可言。如果说抛开歌剧本身,是为了别的事情……

    他心下隐约有了答案,但表情却仍是淡淡的。他把门票随手扔到一边,看了眼带土:“干你该干的事情去。”

    “你不去?”带土有些惊讶于他的态度。他以为斑一定会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然后将门票好好收好。

    斑皱起眉:“没空。”他显然没有耐心和带土胡扯,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

    带土怀揣着一肚子疑惑往门外走,开门的时候偷偷看了眼桌上的那堆文件,不易察觉的一挑眉。

    “你怎么来的这么早?”水户在梳妆台上翻找着发夹,抬头看了眼镜子里照出的身后的那个人影,“离歌剧开场还有一个小时。”

    柱间站在窗前,专注的看着外面的街道,随口岔开了话题:“这些天你没遇上什么反常的事情吧?”

    水户一边梳理着头发,一边回答:“那天从贝克街离开的时候我感觉似乎有人跟踪,但是没能确定。回去以后我都按你说的闭门不出,今天来歌剧院的路上我倒是发现马车后面确实跟了个行踪鬼祟的人。一身漆黑,看不清脸。”

    “恐怕对方想趁着歌剧演出,人多眼杂的时候混进来动手。”柱间低声沉吟,手指无意识的敲击着窗户边沿,目光看向窗外更远的地方,像是等待着什么人的到来。随即他意识到自己的口吻太过沉重,转而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的。你安心演出就行。”

    将头发一点点盘好,水户对着镜子照了照,转头看着他:“这就是你要了两张票的原因?”她把耳边的一点碎发用发夹固定,微微一笑,“能让你信任,让你托付帮助,还让你这么翘首以盼的,啧,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柱间笑得深了些,并不否认。

    “不过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来?”

    “他当然回来。”柱间站在窗前,神色平静而笃定,“他可是我的……”

    “好了,别说了,你再说‘对手’那个词我就要去盥洗室吐一整晚了。”

    柱间算了算时间,在窗前来回走了两步:“你说我是不是该去楼下等比较好?”

    “去街口那里,再买朵花,他来了你就能单膝下跪求婚了。”

    “有道理。”柱间点点头,不过随即呼出一口气,在沙发上坐下,“不过我还是呆在这里更保险,对方很狡猾,不能让他们钻了空子。”他揉了揉额角,眼底有接连熬夜的疲惫,“最近总有些不好的预感。”

    他靠着沙发靠垫上,抬头看着天花板。

    不知道你那边怎么样了,斑。

    第十一章

    远处暮色降临,一抹绯红映衬在耸立的哥特式建筑之后,视野逐渐晦暗,眼前的一切仿佛浮雕。柱间看了眼壁钟,放下窗帘,从窗前离开,脸上看不出丝毫表情,只是眼底藏了些不易察觉的落寞。

    水户看出了几分端倪,却也知道这不是自己能插话的,自顾自的收拾好一切,为一会儿的登台做最后的准备。

    “你还有多久上场?”柱间看着她身上繁复的戏服,低声询问。

    “第一幕结束我就需要去下面待着了。”水户确定耳侧的碎发全都被打点好之后,站起身,对着镜子照了照全身效果,随即回头看着他,“不过那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