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套和刀具,还有虽然被烧毁大半,但还是能辨认出来的,酒会请柬。”卡卡西发现带土没有再出声后,代替他继续说了下去,“但是那份请柬上的名字,并非他本人。我们比着名单一一核对,他冒充的身份,是……”
卡卡西停顿了一下,转头看了眼带土。
斑一挑眉,目光渐冷:“说吧。”
“是千手扉间的助理。”
带土深吸一口气,低声回答。
第二十一章
男人并未显露出过分吃惊的表情,只是微微眯起眼,有些干燥的唇抿出一个绝妙的弧度:“意料之中。”
“还有,”带土抬头飞快的看来他一眼,“我们刚才过来的时候,正好拿下了一个行迹很可疑的人,虽然他穿着狱警的衣服,但卡卡西说他从来没见过。但他的身上有苏格兰场的通行证,恐怕背后还有高层指使。”
“当然有人指使。”斑有些好笑又有些不屑的开口,“你以为我现在呆在这里是因为谁?”
带土手握成拳:“他们知道你是……”
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床板:“显然,他们知道了我是谁,所以才处心积虑的设计了这个局。又千方百计的安排了后面的种种,也算得上时煞费苦心了。”
“你让我去查,我查到了,现在你该告诉我,该怎么做了吧。”带土看着他。
“你觉得呢。”宇智波斑漫不经心的看着自己的手掌。
带土皱起眉头:“千手扉间设计了这一切,当然是告诉他哥哥,他不是……”
男人冷眼看着他:“你敢告诉他试试。”
带土一怔。
斑沉默的片刻,口吻难得缓和了些:“不要告诉他。”
“他的弟弟……”柱间的目光有些凝重,手指不由自主的收紧,声音是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干涩,“和他的弟弟有什么关系?”
扉间拉开办公桌的抽屉,取出一份资料放在他的面前。
柱间没有翻开,只看了眼扉页上夹着的照片——那是一个相貌斯文的青年,与斑的眉眼类似,却少了些戾气,显得温文尔雅。旁边是他的名字,宇智波泉奈。
“你看来泰晤士名单,就该知道当年的那场霍乱,其实并不是意外。”扉间靠着椅背,闭上眼,话语缓慢,“当时负责泰晤士河水利的官员,是老师的得力助手,然而因为贪财,造成了难以弥补的财政赤字。那个时候正是老师和格莱斯顿交锋最,对老师这一方,极为不利。”
“格莱斯顿当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为了掩饰亏空,急需要一场大额度小耗损的工程来补救,于是老师提出了伦敦下水道的整改。格莱斯顿一党自然是极力反对,双方僵持不下,每一次会议都进展艰难。在这个时候,老师召集我们所有人,秘密进行了一场集会。集会上,他发表了一段,可以被政治家称为典范的演说。你永远无法想象,怎么会有人能把语言措辞得如此高超,用最冠冕堂皇的词汇,组成罪恶的语句。”
柱间垂下目光:“这就是政治,不是吗?”
“老师的意思很明确,要让格莱斯顿一党退让,就需要一些事情来证明下水道系统的建立是必要的。所以,我们需要一场因为排水口阻塞导致病毒滋生的瘟疫。”
“真是疯了。那场霍乱死了多少人,你应该很清楚。就为了这么一个荒唐的理由?”
扉间对于他的指责目光一颤,但随即神情又冷硬了下来,手指紧握成拳:“我当然知道,那场霍乱的细节直到现在我都无法忘记。每天医院会被送进多少病人,有多少能活着,有多少只能自生自灭,那些场景我一辈子都忘不了。我更不会忘记,是我的老师,亲自让人找来霍乱的细菌,然后投放到东方区。”
“这些,和斑的弟弟有什么关系?”
“细菌是由圣巴塞洛缪医院秘密培养的,在运输出来的时候,有一个在那里接受眼睛治疗的病人察觉到可疑,于是一路跟随,几乎要撞破了整个计划。于是,”扉间顿了顿,似乎是想找到说下去的力气,“于是那些滋生霍乱的细菌,除了被带入东方区的水源里,还被直接注射到了他的体内。那个人,就是宇智波斑的弟弟,宇智波泉奈。”
柱间才拿起旁边的一个玻璃杯,在听到这段话之后手上无意识的用力,将它捏的粉碎。玻璃渣刺入掌心,割出细碎的伤口。
“霍乱之后,下水道的修正势在必行,于是格莱斯顿转而攻击老师,说他是亡羊补牢。老师顺势引咎辞职,把我推上了这个位置。他以卸任来死守这个秘密,那份签署了我们集会人员名字的泰晤士名单,是他最大的死穴却也是护身符。他依旧可以利用名单,牢牢的掌控过去的下属,因为我们,共享了一份罪孽。”
第二十二章
“你知道吗?扉间。”柱间在他沉默的空隙里突然开口,看着他的目光很认真,“如果你不是我的弟弟,我现在一定已经一拳揍过来了。”
扉间低声笑了笑:“说什么傻话?难道就因为我是你的弟弟,你就会原谅我吗?”
“我没有资格说什么原谅,承担这样的事情也无法被原谅。只是因为你是我弟弟,所以我了解你,你是不可能赞同迪斯雷利的做法的。”柱间一手撑在办公桌上,倾身看着自己的手足,“我要听你在泰晤士名单上签名的真正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