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按照程欢的话,好吃好喝伺候着,让他有足够的体力熬着,直到把精力熬完。从昨夜在凶案现场被抓,半夜醒来挪到这个地方,然后就是轮流审问,算到现在,他已经快二十个小时没合眼了。
审讯的内容千篇一缕,从姓名,年龄,籍贯,倒杀人动机,几个问题来回转着轱辘,田泽开始还搭理两句,编几句废话,后来连谎话也懒得说。他在心里暗暗吐槽,果然吃公职饭的都是废物,都是混日子,一个干事的都没有。
他甚至在心里暗暗琢磨,既然在现场被逮个正着,铐都铐了,废什么时间走过场。他就这么一直盘算着,直到听见门开的声音,这才忍不住抬了下头。
进门的是个年轻人,看上去也就二十六七,虽然迎着光看不清长相,可是白白净净总没有错,田泽想象着他不谙世事的模样,禁不住就在心里放松了警惕,一个毛头小子而已,了不得就是半夜被送来看门的,应付都嫌费劲!
姜海波远远看了眼带着手铐的嫌疑人,头发虽然乱了些,但一双眼睛微眯着,很是气定神闲的样子。他面色从容,丝毫不见其他犯人进来时或多或少的惊慌和紧张。
姜海波坐在桌子的后面,头微微抬起,问道:“姓名?”
田泽听到问话,保持着刚才的坐姿,无动于衷。
姜海波看他没理自己,又问:“年龄?”
田泽依旧不言。
姜海波抿了下嘴,说:“籍贯?”
田泽忽然睁开眼睛,说:“你烦不烦人,身份证上不都有吗?问什么问?”
嫌疑人猛然开口,把姜海波结结实实吓了一跳。
其实,从进门开始,他心里就一直没底,尤其跟对面这位相比,自己的段位近乎等于刑侦局里的小配角,而这位大哥好歹是个小boss,而且,他是真害怕。
姜海波小心翼翼的用铅笔在籍贯上面画了个圈,又问:“姓名?”
“我靠!你他妈……”田泽抬头看到唯唯诺诺小警|察,只想快点结束这场无意义地对话,不耐烦地回答,“田泽。”
看着对面人开了口,姜海波虽然满心诧异,但还是努力控制着表情,心里暗自惊呼:程队果然说中了。他又问:“年龄?”
“38岁。”
有了心理预期,姜海波没有再犹豫,继续问:“籍贯?”田泽犹豫一下,抬起头来结结实实瞪了姜海波一眼。
姜海波等了一会看他没说话,这才抬起眼睛,正好对上田泽凶狠地目光,他赶紧低头,再次划上标记,嘴里念叨:“不说就不说呗。”他顺着档案上的其他问题一一提问,做好笔记后满意地站起来准备走。
刚要正出门,就听到田泽低沉的声音说:“后院东墙的墙角下埋着一个箱子,里面有我之前作案的工具,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