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因为那里条件太艰苦,村民有劝过老人,也试着联系那孩子,结果都行不通,最后,有几个村民不放心老人独自留守在空无一人的村子,便陪他留了下来。他们人实在太少,在老墨脱村简直难以为继,但没想到,为了这么几个人,村民轮流住回老墨脱村,用以保证老墨脱村维持在足够生存下去的人数中。就这样,他们一直持续了好几年。”
听完这个故事,杜仲沉默良久。最终,他轻叹着说:“一个村子存在着,有时候看起来很简单,或者说很理所当然,但其实,真正简单的是一个村子的消失,所以,坚持存在本身,一定有某种了不起的凝聚力。”
丁炏一直都懂这个道理:“村子如此,人也一样。人能够生存下去,那也一定是因为有某种了不起的精神。”
杜仲微微意外地转头望向丁炏。
被盯着看的人瞪回去:“看什么?”
杜仲笑道:“会说这种话,你一定是有故事的boy。所以,说出你的故事来。”
今天丁炏话比较多是因为之前康复治疗师说他恢复神速,已经可以接受最后一阶段的康复治疗。这让他心情愉悦,人也健谈不少。不过话说回来,他又不是说书人,就一个冰,他体贴向丁炏表示:“要笑就笑吧。”
虽然丁炏挺幸灾乐祸,但这件事他笑不出来。
“如果担心她永远不都知道,那就去说清楚。”他认真建议。
面对这一说辞,杜仲只是轻描淡写笑了笑,说:“事情通常不是那么简单的。”
“所以她是外国人吗?不然要说清楚一件事有什么不简单的道理?”
“例如说,她已经结婚生子,你认为我应该去说清楚吗?”